你刘延宗室名门的身份,又在城中素有威望,怕是郭图这家伙也奈何不了你,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换了其他人还真揽不下这瓷器活啊!”
“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被曹孟德驱赶,遭了关云长践踏的百姓们,我颜良能力有限,当下时局也容不得我为你们做些什么,身旁又有诸多小人掣肘,也就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了,哎~~~!”
就在颜良在帐中自言自语心有戚戚的时候,刚刚在颜枚的护送下走出先锋军中军大营的刘延却迎面遇上了熟人。
“我要见颜将军,我要见颜将军,汝等为何不与我通报!”
只见在营门外不远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看到营门打开后,立刻大叫大嚷起来。
而守在门口两侧的守卒立刻上前骂骂咧咧地驱赶他道:“嘿!汝这竖儿好不晓事,和汝说了我家将军正在养伤,谁都不见,何况汝这黄口竖儿。”
“就是,再敢喧哗,莫要以为乃公不敢拿棍子抽你。”
那少年见守卒前来驱赶他,连忙往边上退避,但嘴巴里仍旧不依不饶地大喊:“东平毕轨求见颜将军,东平毕轨有要事求见颜将军!”
少年尚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十分尖利,引得营门内的诸多士卒透过营墙指指点点,而有些好事之徒更是取笑起了那两个奈何不了少年的门卒。
“蚂蚱儿,你昨日可是吃坏了肚子拉稀了?怎么看你迈步都迈不动。”
“王短腿,你可是真短啊,连一小竖都逮不住了啊哈哈哈!”
那两个门卒被同袍们百般谑笑,但他们又不敢真个用手里的门戟去戳那少年,而少年的身手很是敏捷,在营门外的空地上把他们俩绕得头晕。
那被同袍称为王短腿的门卒计上心头,从地上捡起了块土坷垃往少年掷去。
“哎呀!”
那少年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中了屁股,脚下一个踉跄,终于被门卒迈上两步抓住臂膀按倒在地。
那少年虽然被按住,犹自不死心,继续大声喊叫道:“你们为何抓我,我要见颜将军,我要见颜将军!”
“嘿!你这小竖被逮着了还不消停,小心乃公用泥巴糊住你的嘴!”
恰好此时颜枚正送刘延出门,见着门外乱糟糟的样子,心中甚是不快,便上前训斥道:“门前喧哗,成何体统!”
俩门卒见是颜枚出来,顿觉倒霉,便都低头道:“小颜将军,是这个小竖在营门外喊叫,我俩才把他给抓起来。”
“是我请见将军,你们不帮我通报!”
俩门卒怕颜枚误会他们偷懒,连忙分辨道:“将军告知我等,他要静养,谁都不见!”
颜枚作为叔父的短兵屯长,自然是知道这道命令,而且就是从自己这里下达下去的,他也不以为意,只打算命门卒将这少年驱赶得远一些,莫要再在营门前吵闹。
谁料颜枚身后的刘延却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那个少年,说道:“咦?果然是昭先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