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箫!”
凤北辰忽然睁开双眼,一身戎装的人走进来。
“臣在!”
“拿着令牌,调动京畿卫,出城迎接璟王,务必保证璟王毫发无损!”
“臣领命!”
“去吧!”
等着人走了,凤北辰睁着一双眼睛,仰望着头顶,似乎是对人言,又似乎是喃喃自语:“天命难违,到底是你无情还是我无情?”
明明站了一屋子的宫人,半躺在斜椅上的人,却无端的生出了一丝寂寥。
大概,这便是为君者罢!
景仁宫。
“你说什么?圣上真的派了京畿卫出城迎接?”
一绿衣小厮颤抖着:“回皇夫,碧痕不敢撒谎,奴才确实看到宁箫宁大人出宫去了。”
洛流觞后退一步,“还是宁箫。”
摇着头似笑非笑,看着饶安的神色,却像是快哭了一般,“阿饶,你听到没有?一个宁肃不算,把宁箫也都派出去了。那个人的儿子,就那么重要?明明都快没了!”
这大半个大胤达官贵族,谁不知道凤帝两支王牌在手,一明一暗,由世代效忠皇族的宁家掌握,到凤北辰的时候,这一明一暗两队统领,宁肃和宁箫,正好是一对双生姐妹,素日里总有一人不离凤帝左右,这次竟然为了璟王两人都派出去,凤帝这真的是连自身安危都不顾了吗?
洛流觞越说越想,就越是忍不住的心酸和...嫉妒。
半哭半笑,说到最后更是透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恼恨,无端的生出了几分狰狞。
碧痕埋着头,偷偷瞄了一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头埋得更凶了。
饶安上前扶住洛流觞,让他不至于太过失态,一面正了脸色,对着碧痕道:“做得很好。以后这些事儿,还是细心听了来禀报就是。”回头冲着屋子里,“芜言,拿二十两的银锭子出来。”
碧痕一下子抬起头,一个面容白净的男侍,已经拿了一对银锭出来,送到饶安手上,同时伸出手扶住洛流觞。
“这是赏你的,还有这支金钗,是皇夫才在内务府打了赏我的,今儿也才戴了一回,现在也赏了你罢!”
左手拉起碧痕的手,右手把银锭塞进去,同时把自己头上的一根玉簪取下,插到碧痕发冠上去。
一边温柔说着:“也是你这回做得好,以后还得机灵着些,知道了不?”
喜的碧痕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是是,奴才一定好好做事。”又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玉簪,这样好的水头,可是好东西呢!
半晌忍住激动的心情:“那奴才告退了。”
“下去吧。”
洛流觞已经恢复了平静,等到碧痕一走,脸上就露出了焦急之色。
“怎么办?阿饶,圣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会......”
“嘘!”饶安竖起一根食指在唇前,左右看了一眼,“皇夫,进来说话。”
......
翌日一大早,还未到城门开时。
“驾驾驾!”马蹄哒哒,一面锦旗竖起,“开城门,迎璟王回京!”
“开城门!”
“呜~”牛角号吹响,古朴厚重的城门,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