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关林建。
二两白酒、满满两斤凉拌猪耳朵,另外再加上一大叠崭新的A4图纸和笔,钟白带着它们回到了省工业厅招待所,将门轻轻关上,准备来它个彻夜突击。
说实话,这种突击式的工作,钟白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过了,不但是在这一世,上一世也一样。
没有带米饭,是因为人在吃了碳水化合物之后,血液会更多的流向胃部,导致脑部供血不足昏昏欲睡,在没有红牛和咖啡的招待所里,钟白可不希望自己画着画着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张、两张、三张……
不知道有多少张雪白无痕的A4,迅速被钟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概论和公式。
直到钟白将半瓶墨水写完,看着眼前乱得一塌糊涂、摆满纸张的桌面之后,他才整个人一脱力,瘫倒在了椅子上。
“总算……弄完了,幸好我现在只有21岁,要是41岁,这么熬夜的整怕是非得猝死不可。”
尽管钟白的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但他还是用力将杯子端起,把最后一口白酒饮尽,正好外面也传来了清晨的鸡鸣声。
四点半了。
从省工业厅招待所坐出租车到省化工研究院需要半个小时,理论上他还可以睡四个小时。
但这不可能。
因为钟白必须提前到位,他还要给课题组内的人员,包括童四方和姜信鹏等等强调很多具体细节,包括有些拿不准的,必须要钟白亲自解释,否则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在别人耳朵里听来这就是理论不成熟不能应用到实际的表现,自然就会影响到整个项目是否能得到对方垂青的结果。
最终钟白只睡了两个半小时,七点钟他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简单洗漱之后,用背包背着自己一晚上的劳动成功,打车到了省化工研究院。
研究院今天所有人都提前一小时上班,没有例外,甚至包括院长胡凯力。
略显破旧的院门口也拉上了大大红底白字条幅,上面写着欢迎的祝词。
别说院里的为生了,就连从大门到大楼中间几十米路上的那些泡桐树,凡是有歪枝条的都给剪了个整整齐齐,那模样就和某国的批量整容工厂出来似的,一模一样!
钟白抓紧时间把课题组的所有人员召集齐,在童四方办公室开了足足半个小时的会。
那些资料自然是进门之后就复印了几份分发给组内人员,钟白又进行了讲解和强调注意事项。
“……第三页的四条问题,如果对方询问到这方面,大家切不可用百分之百肯定的语气作答,因为这一块和生产条件有很大的关联,我们要实事求是。”
“核心公式不能随便让考察组抄走,哪个领导都不行!除非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否则谁给公式,那我就立马退出课题组!”
看着拿出青年黄河学者气势的钟白在台上挥斥方遒,童四方不禁默默在心里想着……
这钟白,他真的是一个小小的县化肥厂技术员,而不是远在京城的化工部专家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