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成长的记忆里,黑白分割线离的越来越远。王婶终究没能陪着安琳,她也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
每一个夜晚都是冰冷孤独的,哪怕女人回来也没有陪过她。桌上的文件堆得越来越多,安琳的房间也慢慢关上了门。
多年以后。
这个家里似乎还是没有男人的身影,女人仍然坚持准备着各种诉讼资料。只是她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冷漠,在家与安琳的对话也越来越少。
直到数月的不辞而别,矛盾终于在那个早晨爆发。
前一天晚上安琳躺在床上,突然发起高烧也没人照料。第二天她浑身无力意识模糊,在痛苦之中彻底陷入了昏迷。
随着时间推移,学校催促的电话打给了母亲。在律所里已经废寝忘食的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来不及做进一步的安排,她用杯子压住桌上的材料就匆匆离开了。
一路上她的眼神飘忽不定,脑海中所有思绪乱作一团。丈夫和女儿的问题矛盾冲突着,以至于她想到自己只能崩溃大哭。
怀着忐忑的心情,将钥匙插入门中。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情绪。带着一丝丝的愤怒,大声的埋怨道:“徐安琳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去学校啊……”
等了片刻过候,却没有人回应。
女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地向卧室走去。紧闭的房门却拦住了她,仿佛切断无形中的联系。
“这怂孩子,还关什么门。”
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她抬起拳头砸起门来。每一下都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殊不知这份压力来源于自己。
“开门,开门!”
门被砸的框框作响,可里面依旧毫无动静。女人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对,出拳的力度渐渐松懈下来。
“安琳,安琳……你说话呀,别吓妈妈……”
终于。
不安的情绪战胜了冲动,理性告诉她该做点什么。于是凌乱的目光转向旁边的书房,那书架下面放着每个房间的钥匙。
她努力冷静下来,一步步走进书房。取出书架下的钥匙后,她颤抖的打开了那扇门。
“安琳……”
看到房间里的场景后,她不由得吸了口凉气。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仿佛一切都变得陌生。
只见少女瘫软在床上,似乎早已失去了意识。她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胸口仅剩下微弱的起伏。原本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居然渐渐变成了银白色。被子上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也不知道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安琳……安琳……”
在一声声呼唤声中,记忆慢慢变得模糊。只剩下拉长的警报声,颠簸着被抬上了担架。
……
医院。
安琳静静躺在病床上,旁边的输液架挂着点滴。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差,苍白的皮肤仿佛失去了生机。
而在围挡的另一边,几个医生对着病历研究了很久。他们各持己见讨论着什么,看起来争的不可开交。
而女人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就像当年丈夫被宣判后那样。她充满了伤心与无助,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经历的灾难多了,人就慢慢麻木了……
随着医生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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