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师大人说了,只要我把你送上,我就能成为你,成为世袭官员,但条件是为他们所用。您说,天师大人这样做,是不是认为我比您更能担负重任?我比您年轻,不如您就大人有大量,算是为新提瑞斯做出贡献,成全我得了,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阿贵的一口一个为新提瑞斯着想,但字字如同一把带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慕寒的心窝里。
“天师?”慕寒听了这名,知道针对他的是这种身份的人,也不禁身体一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难不成他还能把你装扮成我的容貌不成?你知道叛变的下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笑话,天师大人无所不能,区区伪装又算得了什么?”另一个家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这家仆自然就是早上在慕府客厅里的那两个卧底小厮之一了。“看你以前使唤得我挺爽,也该出付代价了。”
他这卧底也是够憋屈的,自从进了幕府没多久他就被怀疑了,更委屈的是这家主人竟然跟没事人似的,害得上头也没来把他接回去,留在这当下人吧,他也探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昨晚接到绑架的任务后,他高兴地一整晚都睡不着;
可本该安排在今天的任务,早上却出了变故。清明他们的出现固然是让他延迟计划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个魔人附身的人;镜官在新提瑞斯还是很有威望的,如果真有哪个镜官失踪,尤其是幕府这种世袭镜官,必定会一查到底。
到时别说他人头不保,就连天师也会被处罚,他们可不会傻到去触碰这个禁忌。
至于那吕布,在听那位被打飞的同伴的描述后,似乎人家还留手了。这样一来,他就更加确信吕布就是别家派来的卧底,更加的忌惮了。正苦恼的他却遇到了现在这样一个好机会,哪能不让他狂喜?心急的他立马就勾结了管家阿贵,做了这一出绑架。
很快,兽车便开到了城门口,兽车缓缓减速。
慕寒的心咯噔的一跳,但紧接着一块也不知道是什么布团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喊不出话来。他那个无奈啊,也不管嘴里那块破布的异味了,只是期望城防军能够遵守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起码你得掀开车帘,检测一下车内情况再放行吧?
兽车彻底地停了下来,慕寒竖起了耳朵,心中期待着。
“车内是什么人?”
“车内是南城镜君,慕寒大人!”
慕寒双眼一亮,这声音他很熟悉,正是早上和他交接清明一行人的城防军小队长。
“哦,原来是慕寒大人,不久前我们还见过面来着,是要去办要事吗?快走吧,别耽误了!”
紧接着,就是城门开启的吱吱声,声音越是悠扬,慕寒心中的希望就越渺茫,他不禁暗骂,混蛋!平时该严肃的时候却这么宽松,不该严肃你丫的就给我刨根问底儿,烦得很!
兽车再次启动,慕寒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这位年轻的管家对他这位昔日的主人也还不错,知道慕寒咬着块布不好受。又或许是他想以后自己用的就是这副躯干,舍不得弄出个什么损伤来,就把布给摘了。
慕寒轻呼一口气,眼看是逃生无望了,他有些不甘地问道:“你们是哪家派来的?”
“想要做个明白鬼吗?看在你平时对我也不错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正是燕城林家。不过你尽管放心,为了不让外人起疑,你的家室我一个都不会动,”阿贵舔了舔上唇,一脸猥琐地说:“不过你那位貌美的夫人……”
“你!”慕寒怒气攻心,险些一口血喷出,“孽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阿贵丝毫不在意,甚至面露一丝讥讽,“是吗?焚火台你最清楚不过了,有多少含冤而死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你也是凶手之一,可曾见过进入的人,有哪个变成厉鬼回来复仇的?”
慕寒的双拳捏的紧紧,他恨不得将这昔日的管家碎尸万段,即是这样也不足以解恨。
另一个家仆听了却是狡猾地笑了起来,他刻意降低了语调,似乎是要营造恐怖的氛围,“桀桀桀,阿贵,你还真别太过自满,前一阵子我就听人说了,那叫宋婉仪就回来过。天师大人还为此女,亲自找了当地的镜令大人呢;宋婉仪你认识吧,就是不久前被处刑的那女人!”
“宋婉仪?”阿贵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他,“城中有名的大美女有谁不知道?逼婚不成,死了也怪可惜。不过,向那样的大名人死后不传出点谣言才奇了怪呢。你要探我话也大可不必,那天我就在运送的兽车上,那人的确是她没错,没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