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回来的时候, 正碰上全埃及举手欢呼总统下任的庆典。()
开罗这座不夜城, 烟花肆意,香槟喷洒,整个街道弥漫着浓浓的喜庆味。
乔纳森左突右闯, 好不容易走完这条喧嚣街道, 当他返回酒店时,身上淋满了湿漉漉的香槟酒液。
“派恩?”顶替值班的酒店经理诧异看了他一眼, 怔然三秒,赶紧拉着他的手肘走向服务台,喋喋不休道,“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天了!手机也关机, 你到底想不想上班了?”
他伏在前台上, 眸色深沉如夜,最后编了一个笨拙的谎言:“临时有事,来不及通知你们, 抱歉!”
事实上, 他被洛基一个闷声拐到了山峦之上。洛基离开后像是报复他的口出狂言一般, 随意将他丢弃在荒无人烟之地,好在乔纳森地理不错,几经周转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来到城镇, 邀了辆出租车回到开罗, 在这期间手机也因为持续开机耗尽电量。印象中乔纳森很少撒谎,再蹩脚的谎言同事都没理由不相信,男人唠叨了几句:“这种事你还是和老板说吧。”
乔纳森忽然反应过来, 阿曼达还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夜,他慌忙从前台柜子里拿了件外套披上离开这里。
“你又去哪里?”同事懊烦问道,“老板的办公室不在那里。”
“我去接阿曼达。”乔纳森头也不回地说。
同事翻阅资料的手在半空中滞住:“如果你说那个女孩,昨晚已被希伯来接回来了,但是你什么时候和她混在一起的?”
面对同事的八卦,乔纳森没耐心回复,甚至连事情细致的起因经过也没时间解释,心急如焚转头爬上了楼梯。
他很明白阿曼达双眼失明是不可能亲自开门,好在事先已配置好了相同钥匙,他立即打开门,看到床上阖着双眼熟睡的女孩。瓷器般脸蛋光滑细腻,纤巧美丽的鼻梁高挺,散落在枕头两旁的比丝更细更软的火红卷发像海层浪花滑腻柔软。
乔纳森微笑看着她,就像欣赏一幅展览馆最盛大的油画。
忽然,阿曼达睁开眼,犹如芙蓉出水般慵懒打了个哈欠。阳光落下,泛白的眼瞳像是渗进细碎的金沙一样闪着光。
“阿曼达,我回来了。”乔纳森低柔着嗓音说,他不想让阿曼达后知后觉才发现他的存在,那样和恶作剧的邪神有何区别。他会让阿曼达分清,乔纳森与洛基之间,除了一张相似的脸,其余之外,截然相反。
“你去哪了?”阿曼达的声音透着少有的嗔怒,她等了乔纳森一天,为的不止是“我回来了”这四个字。
阿曼达从床上坐起,准备好好听乔纳森解释。
可等到的却是乔纳森从厨房端来的一碗粥。
察觉到唇边微烫的食物,阿曼达下意识舔拭,粥还挺甜的。但现在不是拿碗粥就能推卸全部责任那么干脆,她颇有些心浮气躁推开粥。
乔纳森弯眉笑了笑,她生气的样子是那么可爱。
“好大的酒味,你去喝酒了?”阿曼达颦眉,她并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酒精上瘾。如果她能恢复视力,定能清晰看见乔纳森湿漉漉的西装,上面还被人狼狈喷了一些谷料甘米。埃及人民欢庆方式喜欢泼洒干粮食物,拥有得天独厚的地势条件与地理环境使得埃及人民一向以农业经济跻身国家前列,所以逢人便倾洒谷米粮食一向是开罗人士欢庆节日的高.潮。
乔纳森皱皱眉,他原以为披件外套就能敛去所有酒味,没想到还是被阿曼达识破了。
“我最近学了门中式餐饮,我去做给你吃。”他很干净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可并没有得到阿曼达任何谅解,毕竟这个姑娘还生了一宿怨气。
乔纳森不想告诉阿曼达自己与洛基见了面,他能感受到阿曼达非常讨厌洛基,况且现在的阿曼达非常脆弱也很需要人照顾,乔纳森不想再让洛基这个话题犹如阴天再次密布阿曼达的心扉。
“对了,埃及总统离任了,明天酒店大多数人都会趁这个机会请假庆祝。”趁着沉重的氛围,乔纳森聊起国家话题,虽然埃及国家与他们国籍格格不入。但总统纠纷三十年,埃及上下群众肯定会欢聚一堂,骤时大街小巷都会非常热闹。乔纳森明白阿曼达不喜欢热闹,他也寻思着借此机会带阿曼达好好出去逛一逛,远离喧嚣城市。
阿曼达一言未发。
她愈是不说话,乔纳森愈感觉自己像在唱独角戏。他尴尬抓了抓头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阿曼达是盲人,那么盲人应该怎样去打发时间玩乐呢?
乔纳森在房间抽屉里找到一条数据线,这是酒店住宿期间为每个客人单独配置的iphone数据线,乔纳森为手机充好电打开谷歌搜索开罗附近的音乐会。
好在总统离职并没有影响开罗歌剧院的演出,乔纳森欣喜发现演出时间正好是明天,并且有他最喜欢的伊曼·穆斯塔法音乐团队演奏。
“明天有演奏会,我带你去听听。”乔纳森为远离城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