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变种人?”乔纳森仔细咀嚼这个新颖词汇,表情有些困惑。
“你不知道变种人?”
毫无疑问,从乔纳森一头雾水的表情中,阿曼达似乎有些头绪。
“我们这里只能接收埃及的新闻,很多地区发生暴|乱与游|行才是所谓的新闻播报,对于您说的那些我全都不明白。”
果不其然,难怪这里的人看见阿曼达,没有半点疑惑与惊讶。一般人只要看见阿曼达游走在街市,早就通知政府了。
阿曼达心里有丝小小庆幸,看来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她当初制造的灾难。
乔纳森为阿曼达倒了一杯白水,送到她面前,阿曼达并未发觉,白瞳游走在周围中,似乎不怎么聚焦在一起。
直到乔纳森将阿曼达的右手执起,借助她的手握住杯子,阿曼达才知道乔纳森为自己倒了杯水。
乔纳森疑惑皱起眉,她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谢谢你,先生。”阿曼达将杯子放在桌的边缘上,杯子摇摆不定,差点落下去,乔纳森及时扶住杯身,并将杯子放回桌中间。
“不用客气,女士。”乔纳森恭恭敬敬站在一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让保洁员来帮助您洗漱等等。”
“不用了!乔纳森先生!”阿曼达摆手,站直身子,扶住墙壁,“其他人我都信不过,你走吧,这些我可以自己做!”
可是…乔纳森欲言又止,这女孩太怪异了,明明她什么都看不到,为什么这般倔强?
乔纳森嘴里应声,走出房门后,吩咐三楼保洁婶多多注意这间客房年轻女性,保洁婶嘴里敷衍答应后,一听楼下有人召集所有保洁员开会,立即扔下手中扫帚离开了。
乔纳森叹了口气走向电梯门口,忽然阿曼达的房间传来碎裂声,乔纳森连忙奔过去,利用手里钥匙打开了门,他惊讶看到阿曼达蜷缩成一堆,手里捧着玻璃碎片,手指尖还有伤口血液渗出。
“我真是没用!”阿曼达抬脸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薄唇微颤,脸色苍白,“总是被人欺骗,才落到现在这副下场。”
乔纳森迅速在保洁房里找到一箱急救包,拆开取出止血药和绷带为阿曼达缠上,指腹轻触到阿曼达流血的伤口,她像触电般缩了回去,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阿曼达,你的手受伤了,我在为你敷药,别动!”乔纳森忽然一改往日儒雅态度,连敬语也顾不上用了,在他眼里,客人受伤这种严重的事绝对不能在自己职业生涯中出现!
“洛基?”
乔纳森怔住,阿曼达突如其来的吻落在自己脸颊上,他的心噗通噗通跳,似乎马上就要崩裂出,他侧过目光,挪向别处,双手木讷为阿曼达敷药缠绷带。
在那之后,他眼睛一刻也不敢直视阿曼达。
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人吻了…虽然感觉很微妙,乔纳森庆幸这种尴尬的情况没人看见,阿曼达似乎也并未发现自己出格的举动,吻过之后,别开脸。
“洛基不是这种味道。”
乔纳森脸红发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原来他被人当成了替代品。
没来由有些愠怒,双手也不小心加大了力度,阿曼达吃痛喊疼,乔纳森松开手,一脸歉意。
“这是什么?”阿曼达拍掉他的手。
乔纳森一时哑然,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被玻璃片割伤了吗?
“您的手被玻璃片划伤了,我在为您敷药,女士。”乔纳森的声音低柔,语气和善。
他的目光挪向别处,看到一瓶香槟倒在角落中,这才发觉阿曼达原来喝了酒,难怪她把自己当成别人了。
但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即使来人不是自己,是路过的或者是她口中所谓的“变种人”,那阿曼达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阿曼达颤颤巍巍从墙角起身,扶着桌椅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她抓过被褥盖在自己身上,白漆瞳孔望向门边,像在看乔纳森,也像在等待某人决定。
但乔纳森只是鬼使神差将门轻轻关住,并未离去。
他在门口伫立了一阵,听到阿曼达鼻尖平稳均匀的鼾声之后,才轻轻微笑开门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