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你怎么了?”
张莹莹也察觉到了大头的怪异,连忙拉上衣领看向大头。
此时大头皱着眉头,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转眼之间又显得有些痛苦。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它?”
张莹莹有些不知所云,看向大头的眼神露出一丝担忧,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大头的肩膀,问道“大头,你究竟怎么了呀?”
“啊?”大头一下像是回过神来,看向张莹莹和许老妻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嘿嘿笑道“没事,没事。”
张莹莹自然不会相信,刚要张嘴。大头舔了舔嘴唇道“莹莹,你先别急,我们下去说。”
张莹莹点了点头,跟着大头下了楼。
坐着凉椅上,虽然屁股底下隔着一层皮垫,但大头的心里依旧是感到有一丝寒意让自己浑身激起鸡皮疙瘩。
“大头,咋回事呀?”这时狗子问道大头,就连许中华的眼神中也含着一丝希冀。
大头咽了口口水说道“这印记我见过。”
“啥?”许中华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一样,眼放精光的瞧着大头道“刘小兄弟,你见过这印记?”
大头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沉重看向狗子道“狗子,莹莹肩上的印记你也见过。”
狗子一听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我也见过?大头,你丫的该不是脑袋混了吧?这女娃是你的相好,我这也是打头次见面,之前可连个影都没瞧过。”
狗子的话一出来,张莹莹登时脸色羞红,低下头两根手指绕在一起。
大头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狗子,不过他先倒是没什么闲心去和狗子磨叽什么,只能说道“莹莹身上的印记虽然还没成型,但我瞧的出来,那是一口井的模样。而且就是我们村头城隍庙的那口井。”
“啥?”这下狗子一听也坐不住了,惊道“什么?我们村那口井的模样?你丫可别开玩笑。”
几人都不知道狗子为何突然之间变的这么惊恐,就连眼镜男心里也是一阵迷糊,就他和狗子相处了这么久,狗子给他的印象可算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但大头这时心里却是很明白狗子为何会如此,因为那口井在他内心留下的痕迹太深了,恐怕是这辈子也走不出这个阴影来。
大头点了点头看着狗子说道“肯定没错,我们村那口井不是井边有一棵老树桩子嘛,而就在张莹莹肩上印记的一旁也正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清晰的印子。”
说到这,许中华也连连说道“刘小兄弟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了,先前我还在看许张两家的旧档时发现这印记的一旁长的玩意像个什么,可总是说不出来。现在才觉得刘小兄弟说的太对了,那就是个树桩子的模样。”
狗子一摆手,示意许中华别多嘴。他自然相信大头的眼力见肯定不会错,但狗子的心底里还有一些不甘心,咬了咬嘴皮问道“大头,那你就算旁边有个树桩子也不见得就是我们村那口井吧?天底下的井多了去了,而且……”
狗子话还没说完,大头就死死地盯着狗子问道“狗子,你丫还记着我们小时候下井掏宝没?”
狗子点了点头说怎么了?
大头说“当时我们下井的时候,井口累的青砖是竖着朝里的,而且每隔三块就会有一块横着放。而当时我们的绳子也就是卡在横竖相间的砖缝中顺下去的对不?”
狗子嗯了一声道“你就捡重点的说吧,那地方咱俩去了百八十回了,啥情况我都还记着哩。”
大头说道“当时你舅还给我们看过,然后去了那个城隍庙刚到庙门就说让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来,说这里有大渊源,怕是天王老子来也说不清。”
看着狗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大头继续道“后来我俩不停哀求,你舅才进了庙门到了后院。你舅说这座城隍庙其实他小的时候早就来过,可是他拜了师傅后却从未踏此地半步。今儿也算是破例了。后来你舅就趴在井边给我们说道了起来,先是指着井口的青砖说道这口井用的是田垒,取意生死入内。但其实却不如表面这么简单,田垒堆出来的地方多了去了,什么殉葬坑,万人墓一般都是用田垒的堆法。可偏偏就是这口井外是田垒,里面确实鸿沟,意思就是这青砖并不是正真的黄土烧出来的。”
狗子听到这,呼吸忽然也变的有些急促起来,表情也显得万分沉重。
大头继续说道“而这青砖正真烧出来的却是历代冥王,阎罗的身骨。”
大头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道“当时我俩年少还不相信,呵呵。可是万万没想到,你舅居然说着说着就变的激动起来,两只手在青砖上挠了起来,硬是把青砖上翻起来一层石皮,最后把指甲盖也嵌在了砖缝里。”
大头深深的出了口气道“当时我俩还不知道你舅怎么了,刚要去拉你舅结果你舅一跟头就跳进了井里。我俩急的跟热锅上蚂蚁一样,刚想用老法子揪你舅,结果……”
“别说了。”狗子咬牙切齿道,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
大头看着狗子有些不忍,但他知道有些话他必须得讲明白,以前自己和狗子一直对那地方避之不及,也算是浑浑噩噩的逃避着。可哪有想得到,如今这口井居然找上门来,在张莹莹的身上出现了。大头此时心情不但是惊恐,还有一种愤恨,一种彻骨的恨。
大头说道“狗子,没事。不是有句话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俩也不可能怂一辈子对吧?”
狗子看着大头道“可是你忘了吗?当时那棵老树桩子竟然瞬间长出新枝,就跟山地里的长虫一样爬到井口舔起我舅留下的血来。要不是……要不是后来我舅从井里爬出来我俩就被这树枝给缠死啦。”
大头的脸上也显得有些痛苦,只听狗子继续说道“当时我舅为了救我俩,硬生生把自己的一条胳膊用柴刀给剁了下来,扔到了井里求了半天的情。然后这井口也不知使了什么古怪将树枝子给弄断了。”
大头道“不是井弄断的,是老树桩子自己断了的,我估摸着老树桩子和这井之间有什么古怪。才使得老树桩子自断了枝丫。”
狗子忙道“我不管到底则呢么断的,反正我舅当时说了,以后再也不要让我俩去沾染关于这井的半点,就算是我俩能见鬼的本事也不要随意用,你丫忘了吗?你现在这样就是作,你知道吧?你丫就是想作死。”
大头听狗子忽然骂自己,心底虽然知道狗子是急了,但心底里还是有了一些火气,吼道“你丫激动个毛,那不是我俩用了捉鬼的本事了吗?你丫出来混了这么久了,有些事难不成还不明白?躲能躲得过去吗?”
狗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却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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