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告诉你来探查死去矿工的原因,这点没错。而另一个就是因为我父亲,我父亲当时接到调查矿难的任务来到此地,却得了怪病。”
王子君苦笑了两声说道:“每到月初,我父亲就会浑身乏力,脸色苍白。时日再往下一拖,我父亲就会气若游丝,不省人事。等到了医院一查竟然发现我父亲体内的骨密程度降到了常人的一半,就连血糖和各种元素的含量也急速下降。医生根本没有办法,只能注射胰岛素和葡萄糖。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第二天我父亲眼看就不行了。”
王子君语气忽然加重:“可就在当天却发生了一件令我和我家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那时我只有五岁母亲和爷爷回家去取被褥,我留下来陪父亲。看着昏迷中的父亲我便无聊跑到病房外面去,正坐在椅子上玩皮绳的我竟然看见父亲推开了病房门走了出来。我当时连忙上去叫父亲,可父亲却紧闭双眼浑然无知,像是梦游一般。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扯着父亲衣角一直走。”
王子君忽然语气第一次变得急促了起来:“当时我和父亲走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因为一直被父亲挡着,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突然,父亲停下了,我使劲的摇父亲的裤腿,可父亲偏偏就是不理我。等我側过身子一看,只见父亲居然拿着一只人手在啃食,鲜血染了父亲一脸。我吓的当时就跑了出去,等一出房门我才看见原来方前和父亲进的竟然是太平间!”
王子君长长出了口气说:“后来我蹲在太平间的角落一直哭,我还记得当时我的眼泪都是冰的。可我并不敢喊叫,爸妈被批斗时候的悲惨我是太怕了,丝毫不亚于当时看见父亲吃别人尸体时候的痛苦。可能由于女孩子成熟的早吧,我当时想了很久,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周围的医生,只是告诉了母亲。母亲当时也不相信,可刚过不到一天,父亲竟然奇迹般的复原了,复原后的父亲明显是记得当时的行为,整整两周没有吃下去饭,一直靠着吊瓶维持。唉,再后来也算是多亏了嵬先生。”
“嵬先生?”大头惊讶的看向嵬志。
“对,嵬先生来到我家后说我父亲中了道,给我父亲配置了一副药方,里面虽然有骨粉之类的玩意,却也是能下咽之物。”
大头此时心中惊讶万分看向嵬志,王子君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这嵬志一路上却是古怪的很。此人的性格看起来胆小,遇事慌张,却冥冥之中给大头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究竟如何,大头也说不上来。
“嵬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白。”大头说道:“你先前不是也没听说过湘西赶尸的事吗?你一个关山口的手艺人怎么就懂得解尸养冥的法子?”
嵬志连忙挥了挥手说:“刘兄弟可别乱说啊,阿王张的事我确实没听说过,可赶尸这门行当手艺人也都知晓一二的。”
大头说:“可你不是还问我关于那本札记的内容……”
说到这大头突然说不下去了,心道对呀,这嵬志确实没有说过自己知道阿王张的事情呀,他也只是好奇札记的内容而已。关于人家能懂得借尸养命法子或许是因为自己学到的哩,毕竟是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没点道道。可就是,就是……
大头心口憋得难受,索性叹了口气说:“王小姐,那你还是直接说吧,为了你父亲来这里干嘛。”
王子君说:“后来去国外后我也找过很多奇人问过这件事情,国外的手艺人要比国内发展的好得多,按照他们的说法是父亲受到了诅咒,来自地狱的诅咒。而需要解除这种诅咒就需要去地狱走一趟。常言道蛇窝七步必有解也就是这个意思。回国后我问了父亲,父亲告诉我说他当时在探查时迷迷糊糊竟然来到了那条河旁,不过并没有下河,而是沿路返回了。我连忙找到嵬先生然后一起去查阅各种野史奇闻,偶然间竟然得到了此类河的名字叫做幽冥河。而就在此类河的终点便是被世人称为的黄泉。传闻黄泉岸旁有还魂草可令白骨生肉,死人重起。我就打定主意来这里了。”
大头不管信不信,反正是全明白了,看着十几米宽的漆黑无比的幽冥河,和高耸的断崖。大头不由得苦笑,眼下回路已绝,还能有什么法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