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自己到底图什么?
胡碧微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决策太冲动,难怪苏景川会那样想。
见她不说话了,苏景川知道自己把她唬住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他站起来,对胡碧微说:“咱们先下去吃饭,吃过饭后好好谈一谈,谈过之后,如果你还要离婚,我搬走,我的东西少,比你好搬得多。”
这还差不多,确实是自己想岔了,就是搬走,也该是苏景川搬走,自己干嘛要搬出去?好像自己做错事了一般。
夫妻俩一起下去吃饭,厨房里早就得了苏景川的指示,给胡碧微熬了一疏肝理气的鳖甲海带汤,又做了陈皮茯苓糕、玫瑰花饼,只求夫人赶紧消气,别让他们左右为难。
苏景川喝了一鱼鳔炖猪蹄汤,又吃了两个狗肉饼,一碗海参粥,见胡碧微已经吃完,还坐在餐桌上发呆,就伸手拉起她,一起上了楼。
管家早就带人上来收拾过了,茶几已经放在了老位置,地毯上的茶渍也都被处理干净,张嫂还体贴地给他们泡了两壶茶,一壶普洱,一壶玫瑰花茶。
苏景川拉着她到沙发跟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花茶,自己倒了普洱,喝了几口之后,对胡碧微说:
“我只比你大三个月,咱俩自幼就在一起玩,上学一直还都在一个班,从小到大,咱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一起,相互应该很了解了吧,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谈谈,不能开诚布公地沟通一下?”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经不起外人的一句挑拨离间,人家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你否定了我们几十年的夫妻感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么脆弱吗?”
“你其他的方面我都了解,”胡碧微脱口而出:“唯独那方面我不了解,如果不是吴雨霏酒后吐真言,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是那么有激情的一个男人,啧啧,啧啧……”
苏景川就知道,纠结到最后还在这件事情上,可是他最不想解释的就是这件事,作为一个男人,有些话真不能轻易出口,因为你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现坦白是美德,会将两个人在床第之间的私密话轻易地泄露出去。
见他迟迟不开口,胡碧微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完全正确,这么多年淤积于心的醋劲儿、不忿、委屈一起涌上了心头,让她顿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悲的女子,她一时泣不成声,指着苏景川的鼻子说:
“你对我不满意、不喜欢,你直接告诉我,我怎会死皮赖脸地嫁给你?你一句不说,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娶了我,结了婚之后,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把我的自尊心当抹布一样踩来踩去,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苏景川被她逼得没法子,只好说:“我一直敬你爱你,怎会羞辱你?你既然说出这样的无稽之谈,那就把你认为我做得不对的事情提出来,咱们一件一件说清楚,但是你得保证,别把咱们之间的私房话再说给吴雨霏,我怕她听到后会拿刀过来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