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碧微也很诧异,虽然大哥和小弟自幼八字不合,两人相互看不顺眼由来已久,但是在这种牵涉重大的问题上,大哥为什么要去抹黑自己的弟弟呢?
胡碧微不便评价兄长的行为,就继续跟他讲以后的事。
“当时父亲气死了,准备再去医院打断你的另一条腿,母亲死死地拉住了他,转而去问月荷,是不是你闯的祸,那会儿咱妈没招,为了你那条小命,都准备认下她当儿媳妇了,谁知月荷吓坏了,反复声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孩子绝对不是你的。”
“这下子父母都愣了,不知道她是害怕连累你还是另有隐情,也不敢逼她太紧,就问她想怎么办,月荷说让她想想,她出去转了一天,父亲怕她出事,一直让人跟着她。”
“谁知道她只是去了你们的画室,帮你们把东西收拾好,又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又去了苏的幼儿园,等到放学的时候,她过来跟我打招呼,说顺路过来,想看看苏,那次她还给苏带了一个皮球玩具,抱了抱苏就走了,回来后她跟咱妈说,她准备回老家。”
“我想咱妈也是如释重负吧,你知道,咱家的情况,你真娶了小保姆,一家人肯定都觉得没脸见人,听说她要走,咱妈马上就同意了,给了她两万块钱,让她回家好好过日子。”
竟然是这样!胡玄宁非常愤怒,指着姐姐的鼻子叫道:“你们为什么不肯去问问我?你们对我就那么没信心吗?我要真做了,我肯定会负责任!可是我没做!是别人欺负了她!她一个小保姆,敢说什么?你们就这样让她一个未婚女子怀着身孕回家!”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胡碧微不知道弟弟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火气。
胡玄宁悲从心来,捂着脸泣不成声,他这会儿才知道为什么刘家的人坚决不肯见他,敢情他们都以为是他的敢做不敢当害死了月荷!
胡碧微劝着弟弟:“这都是陈年旧事,月荷已经离开咱们家二十多年了,你现在追究,又有什么意思呢?咱妈在的时候,这件事谁都不敢多提,我们揣摩着你年轻气盛,怕你做出来什么让大家难堪,所以大家一起瞒着你,哪有什么恶意?”
胡玄宁连声冷笑,语带讽刺地说:“是啊,你们都没有恶意,可是姐,你知不知道,月荷这样离开咱们家,没几个月就去世了!”
胡碧微愣住了,她也没想到,月荷那样离开后,竟然很快就去世了,那时候月荷才刚刚二十出头呢!
月荷走了之后,母亲还跟自己探讨过一次,说月荷是聪明人,知道不能纠缠这件事,当时她跟母亲都猜测,月荷回了老家之后,肯定会去做掉孩子,然后在老家说一门亲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胡碧微迟疑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去世的?刚刚听说吗?”
胡玄宁摇头:“我大学毕业之后,卖画挣了点钱,就想着去看看月荷,问问她过得怎么样了,我找到他们村子里,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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