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艳自从知道她跟苏在一起,就觉得钱对晨星根本不是问题,唯独汪兆星知道,晨星是个真的热爱拍戏的演员,这句话很大程度上就是她的真心话。
汪兆星的幌子一说完,彭也就心领神会地开始吹嘘自己老师在国内外取得的成就,他故意问胡玄宁:“我听说,台北国画艺术馆想出五千万收藏你的两幅画,被你拒绝了?”
这件事牵涉到政治,胡玄宁不便多说,只得含糊道:“弯弯那里有跟我画风相似的画家,我们关系还挺好,我就建议台北国画馆收藏他的画,他怀才不遇,很缺钱,我又不缺钱,就算帮朋友一把吧。”
制片主任梅翔更是捧哏的老手,他问胡玄宁:“你是学国画的,怎么对西洋技法那么在行呢?去年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你的一副油画,竟然拍出了三百万欧元的高价,这么高的价格,即使西方的大家也难以企及,油画画得跟国画一样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回了梅翔一个感激的眼神,胡玄宁笑道:“学油画,需要一个基础一种天赋,基础就是对素描的功底要求很高,而我最擅长的工笔仕女,一样需要深厚的素描功力,我正式开始画仕女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在五分钟之内将一副人物素描的轮廓完成。”
“这么快?”黄萌萌插话道:“玄墨老师,吃完饭我能耽误你五分钟吗?我想请你给我画一副素描肖像,我会付费的!”
胡玄宁:“……”,他真想扶额,这姑娘怎么这么没眼色呢?我要是对你有兴趣,还用得着请别人帮我吹捧吗?!
彭也白了黄萌萌一眼,急忙将被她打断的话题引领过来:“玄墨老师,学好油画需要的天赋是什么?”
学生这么懂事,胡玄宁赞许地点点头,续道:“学好油画最需要的天赋,就是对色彩的领悟力,而我从小就对色彩极其敏感,同样的布料,一点点色差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笔下的色彩,总比别人要生动一些,这也是我学油画毫不费力的重要原因。”
原来如此,彭也有些沮丧,看来搞艺术,天分确实是第一位的,不然像他这样的,勤奋耕耘很多年,到最后也只能到剧组来当美术师,成名成家就别想了,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
在几个人围着玄墨老师说话的时候,黄萌萌跟陶艳都放下了筷子,专心致志地听大家说话,并不时地偷瞄几眼胡玄宁,满脸都是崇拜和仰慕,迷妹嘴脸暴露无遗。
唯独晨星,自始至终都在用心地吃菜,对他们的话题根本没什么兴趣,汪兆星见她一直连看都不看胡玄宁一眼,心里有点明白胡玄宁的没把握了。
正主没反应,汪兆星也觉得很挫败,他干脆将话题转到婚恋问题上:“玄墨老师,你的事业这么成功,我听说喜欢你的姑娘犹如过江之鲫,你就没想过结婚成家吗?”
胡玄宁这才看了晨星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想过啊,可是感情的事,阴差阳错居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喜欢的,人家不喜欢我,喜欢我的,我没有感觉,所以就一直蹉跎下去了。”
晨星浑然不觉,陶艳却看到了胡玄宁扫过来的眼神,她的心里一激灵:“难道玄墨老师喜欢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