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月晟丰脸色难看极了,好像天塌下来一样。
他跪在地上,向太子和皇上磕头。
“陛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刚刚怀了孕,难不成让她要给那南国公主让位不成?姑不论这肚子的孩子由嫡子变为庶子,便是往后,太子登基,那南国公主成了皇后,她生下的孩子岂不是成了嫡子?中宫嫡子,自来都要立为太子,难不成我们大越国要出一个拥有南国血脉的一个太子?那我们大越国的江山,岂不是在数年后,半数都尽归那南国人?”
月晟丰实在是怕,月千澜没了太子妃之位,月家也跟着渐渐的衰落,这种可能性,他一点都赌不起,所以在事情没尘埃落定前,他绝不能轻易妥协。
而他的这番话,自是说到了每个人的心坎上。
自从月家出了一个太子妃,许多的朝臣暗下都与月晟丰靠近,因此,若是月家的这个太子妃没了,他们的利益也会受到损害,所以月晟丰一出声,立即有不少的朝臣附和。
“是啊陛下,这事万万不能如此,这南国君主也太欺负人,他明明知道我们太子殿下已然有了太子妃,他却还是出了这么一道难题给我们大越国,我们万万不能妥协。”
“对啊,若是我们妥协了,这大越国的江山,可谓是岌岌可危了。让一个南国人当了皇后,可想而知,数十年后,这大越国风雨飘摇不一定是我们的了。”
“依我看,这一切都是那南国皇帝故意刁难我们,他们根本没诚心要和我们求和”
“对对,应该就是故意这样的,为的便是挑衅嘲笑我们大越国。”
这么一说其他的臣子,也跟着附和。
一直没说话的曹国舅,和这段时间比较低调的魏国公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
他们垂首站立,并不参与任何一个其中,大有一副明哲保身,不参合这趟浑水的意思。
可坐在龙座上的皇帝,却并没有放过他们。
他轻轻撩了一下眼皮,看向魏国公。
“魏国公,你来说说,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魏国公突然被皇上提名,心下咯噔一跳。
随即,他便拱手上前,跪在地上回道:“陛下,微臣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如今这进退不得,实在令人为难。这南国的皇帝,还真是给我们大越国出了一个不小的刁难。”
自从上一次,魏长宇被处置,太后也因此受了牵连,被送上山,从此吃斋念佛后。
魏家便也跟着,渐渐的没落下来。
少了太后那么一个大靠山,皇帝做什么事,都不再顾及,接连几次的动作,都是寻了由头,换了他魏家儿子的职位。
表面上是升职了,却根本都没有实权。
当兵的没有调动士兵的权利,那几乎就像一个空架子一般了。
魏国公更是勒令府内众人,不可在外惹是生非,招惹麻烦。
这段时间,魏家的人,更是夹起尾巴做事。
饶是,如此低调,平常时候,还是免不了皇上的一番为难。
就比如此刻,皇上谁都不问,第一个问的人,便是魏国公。
皇上眸光晦暗的凝了魏国公半晌,然后低声一笑,扭头过去,看向了曹国舅。
“曹国舅呢?你以为,我们该怎么做?是为了大越国的和平接下南国的这个刁难,让现在的太子妃为那南国公主让位?还是我们就此回绝南国的求和,继续和南国战斗不休?”
曹国舅吓得额头冒了一脑门的汗,他颤颤巍巍的跪下来,全然没了以前身为国舅的那种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