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恒这一走,他嚣张的作态很快传到了况谷雅的耳朵里。况谷雅早就习惯他这样的作态,闻言也只冷笑两声就丢开不多理会。
可等牧恒带着人去了牧景贺住的踏秋居,这消息就彻底的瞒不住,一下传遍了整个况府。
不提其他人听了是怎样的气愤,消息传到了况老太爷和况老夫人的耳中,况老太爷却没有况谷雅的那般好性子。
闻言,他重重的把茶盏放在桌上恼怒道:“这是蹬鼻子上脸了?家宴的时候不跟他计较,怎么?他还觉得他了不得,咱们雅娘真是怕了他了?”
“你气什么?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你就是叫他现在多蹦跶几下又怎么了?”
心疼的先看一眼那茶盏,见况老太爷的手下到底还是有分寸,那茶盏丝毫未损。况老夫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了些。
下意识的也跟着看了一眼自己放的有些用劲的茶盏,见那通体温润,整个杯身犹如一朵栩栩如生,盛开的白荷形状的白玉杯完好如初。况老太爷一下想起来跟这白玉杯子配套的茶具是况老夫人的陪嫁,是她最喜爱的一套茶具。
而自己刚才竟是下手那般没轻重,若是一个不小心毁了这茶杯......
况老太爷暗暗出了一身的冷汗,道了一声侥幸,然后赶忙赔笑道:“是是,就叫他今晚上先蹦跶着,明日咱们再跟他算总账。”
暗暗磨了磨牙,况老太爷把自己的这虚惊一场也算到了牧恒的脑袋上。正想着明日怎么把这一笔笔的帐给找回来的时候,听况老夫人迟疑的在问:“那明日可要通知轻音和景烟?”
“不用,这种事让两个孩子在,总是会让她们觉得不自在。”况老太爷摇了摇头,“这事她们早就知道了,之后也只要把结果告诉她们就行。”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知道爹娘会合离是一码事,亲眼看着他们合离又是一码事。”况老夫人想着就是一阵的心烦意乱,“歇了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现在想多了也是烦。”
次日一早,牧恒同牧景贺在踏秋居草草用过早饭。牧恒正迫不及待要使人去催促况谷雅回府时,便有况老太爷身边伺候的小厮过来请:“老太爷请姑爷,表少爷去正德堂。”
正德堂是况家人专门用来招待外客的地方。所以牧恒和牧景贺便都以为是有人上门拜访,况老太爷让自己二人去见客。
牧恒顺口就问道:“是谁这么一大早就上门来了?”
“没人上门。”况老太爷身边伺候的那小厮顺口便答道。
“没人上门?没人上门怎么叫我们去正德堂?”牧恒奇道。
“小的也不知道,姑爷去了自然就清楚了。”那个小厮一板一眼的回道。
“走吧。”虽然觉得有些奇怪,牧恒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他知道况家的下人嘴巴都紧的很,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费事,带着牧景贺跟着那小厮去了正德堂。
正德堂。
跨进门见不仅是况老太爷在,况老夫人、况谷雅和她的三个兄长竟是都在,这下别说牧恒,就连牧景贺都惊诧,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