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侯府。
牧景贺才刚一进门,门房处就有牧恒身边的小厮凑过来嬉笑讨好的说道:“少爷,老爷让您回来了过去一趟。”
“知道老爷找我什么事?”这消息对憋了一肚子火的牧景贺并不是个好消息,他忍不住的皱眉问道。
会这般全因他到了这会儿还没用晚膳,正是腹中空空,饥饿难耐的时候。任谁才进门,连饭都还没有用,就被叫去都高兴不起来。
天大地大,难道不应该是吃饭最大?
想到今日从况府回来的马车上,竟是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备好的茶水、点心。以至他饿了,就连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冷待的牧景贺能不生气,心里好受得了才怪?
况良那个老杀才,办事可真是越来越糊涂不上心了。今儿他出府他就躲懒,也没亲自送他出来......哼,下回,下回自己一定要在外祖父的面前好好说说他。
牧景贺咬牙暗暗的发誓,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不好看起来。这让牧恒身边的那个小厮看了顿时就误会了,以为是牧景贺对牧恒叫他去有了不满。
他懵了一下,害怕牧景贺迁怒赶忙收了面上的嬉笑,带了几分惶恐的摇头:“老爷没说,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回禀父亲,就说我回房换身衣裳就去见他。”
毕竟是父亲身边的人,牧景贺并不欲多为难他。摆摆手,很不耐烦的说完,就径直往自个院子的方向走去。
那小厮眼睁睁看着,哪怕还牢牢记着牧恒的吩咐是让牧景贺回来“立刻”去见他。但是此刻,哪怕就是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拦着牧景贺啊。
所以,这会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眨眼就走的不见了踪影。
走远的牧景贺哪会顾及到那小厮的为难,没法去跟牧恒交差?他说换衣裳自然是借口,最重要的是他得先用了晚膳。
皇帝还不遣饿兵呢,牧景贺可不是个会委屈了自己的人。
想来父亲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既然是这样,那就等他吃饱了喝足了,再好好的沐浴更衣一番再去见父亲岂不是更合适?
于是,等到牧恒那都又使人又催促了两三回了,牧景贺才终于姗姗来迟。
牧景贺迟迟不来见自己的原因,牧恒在三番两次使人去催促他的时候就已经弄清楚了。但是哪怕是知道他这勉强算是情有可原,牧恒的心里依然很不痛快。觉得牧景贺这是对自己的大不敬。
只是,一想到牧景贺的倚仗是他的外祖况家。牧恒眼底就迅速的闪过几分深沉的厌恶。
他知道,哪怕这是自己的亲儿子。但是只为了不叫他的心跟况家人更亲近,忘记了他本是牧家人,自己就不能在面上真跟他计较,呵斥他把他真推给况家。
呵,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哪怕是儿子是自己的,但是流了一半况谷雅的血脉。他就也跟他那个孤傲清高的亲娘一样。仗着有况家,就骨子里都对着自己透出那副高高在上,不尊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