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兄却是高看秦某了,你自是兖州牧的大公子,旭现在却已然是孑然白身,也就仗着琰儿同你份属同门,才好意思同你相见,否则,怕是早已羞得难以见人了!”好在秦旭早就知道徐晃在历史上的赫赫威名,便是从曹操处得放异彩,当初的招揽乃是看重徐晃的人品同时,也不过是想给曹操下下绊子,成亦欢喜,不成也只好欣然,此番再见除了有些遗憾外,也对徐晃自此能够一飞冲天,而有几分期待之意。见曹昂在自己同徐晃见礼后有些不自然的所言,秦旭微微一笑,做出一副自嘲般的语气,说道。
“仲明兄做的好大事,又为青州得了这么许多军资粮草,怎么……”曹昂毕竟不像秦旭一般,拥有着两世为人的经历,在秦旭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向着此番来青州之本意上靠拢,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子修或许是道听途说了我青州得了几十万石粮草,无数军资钱币了才来的吧?”秦旭将曹昂徐晃两人让到中堂客厅之中,直接问道,还没等依然不太会隐藏情绪,有些尴尬于秦旭直接所言的曹昂开口,佯作无奈的说道:“子修,你我虽属两方,但至少也算的上是意气相投,你来这里之意当也同那袁绍、陶谦处派来的使者目的相同,须瞒不得我!”
“这个,仲明,昂……”被秦旭这番话堵得有些脸红的曹昂,没想到秦旭竟然这么毫不客气的点出了兖州所派使者的根本用意,一时间竟然也有些难以开口,似乎思虑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昂也不瞒仲明,昂此番奉父亲之命前来,虽然的确有问计青州求得救灾之法的念头,但也是为了不忍心在这中原大旱,百姓受灾之年,青徐二州再因为一些小事而起兵锋,至少昂之本意,却是同那袁绍派来的使者,绝不相同。”
“子修却是误会了旭之意思了。”见曹昂虽然在行事上有些改变,但就这单纯的性子却是本性难改,仅仅被激了几句,便还原了本态,使得秦旭都有了几分负罪感。也不知道曹操明知道自家这位大公子秉性仁厚,并不适合做这种敲竹杠的事情,却还偏偏派曹昂前来,这不是让人出言忽悠都有心理障碍么?秦旭眼眸中闪过一丝歉然,面带笑意的说道:“旭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感叹不管是袁冀州也好,曹将军也罢,此番前来可能都要做无用功了!”
“仲明所言何意?莫非细作传回的那些消息?唔……”曹昂是个老实孩子,对秦旭的感官又一向不错,而且还和蔡琰有同门之谊,见秦旭这幅推心置腹的样子,不小心差点将老底都掏了出来,满脸尴尬之色却已经带着疑问问道。
“这本就是这世道常情,子修无须不好意思!”秦旭似乎没有听到曹昂失态之语一般,笑眯眯的说道:“不知道子修在听到我青州得拿逆贼阚宣所藏的消息之时,是否也探听得知了秦某人此番被罢官免职的原因了么?”
“这也是昂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正要相问,只是又恐仲明见怪!”曹昂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久知仲明在吕将军处颇受重用,又蒙吕小姐垂青,本当青云直上,官路亨通才是,怎么……”
“唉……子修有所不知啊!”秦旭佯作一副颓然之态,叹息说道:“世人如今皆信谣传,人云亦云之下,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便是假的也辩解无方了。旭虽然之前为主公所信宠,但却是没有一个人肯听旭的如实之言,当真憋闷。子修虽然身属他方,旭却拿你当朋友,你我权当朋友间的聊天罢了。当然,旭之所言,也不求子修兄尽信,某姑且一说,子修你便姑且一听,究竟如何,还请子修兄自悟便是了。”
“仲明但讲无妨,昂其实也是好奇的紧。”见秦旭这幅推心置腹的模样,曹昂倒是将来临淄之前早就得了不少曹军文武甚至包括曹操在内,皆是明里的提醒曹昂别的不用理会,一定要谨防秦旭张嘴之语抛之脑后,皱眉问道。
“子修可知道我青州之前发生的两起不太有面子的平原、北海两地‘弊案’发生么?”秦旭摆开架势侃侃而谈,也不等曹昂回答,继续说道:“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从这两地之事而起。当日秦某随主公援徐州之时,其实只闻下邳有破城之危,我等担心下邳被贼子攻陷,于大汉威严所不容,咳咳,算了,也不和子修说那些冠冕堂皇之语,实是因那陶谦应下了十万石的军粮为酬劳,才悍然发兵去救的,我等当时并不知道这阚宣曾经劫掠过彭城、东海二地之事。便是那阚宣贼子同徐州黄巾的联军被温候击溃之后,叛军一众人等也是由陶徐州亲自命人关押,又言为了泄贼子围城之恨,将他们全部处死,这些事情相信此时也是尽人皆知。”
“不错,昂也曾经听到过这消息,当时在同父亲说起此事时,还曾感叹吕将军大义之外,尚且对那陶恭祖的手段颇有过微词。”听到秦旭竟然连吕布和陶谦之间的报酬数额都说的清清楚楚,曹昂对秦旭所言倒是先就信了三分,接着秦旭的话说道。
“是啊,当日若非令祖父被那徐州旧将张闿所伤,惹得令尊曹将军折军杀奔徐州,放言要屠尽徐州子民,或许就在下邳之围解除之日,我等便回归青州了,毕竟大旱之事在青州早有预警,吕将军忧心青州子民又怎么会和友邻轻起战端呢?”骗人的最高方法便是真真假假一九搭配,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秦旭将之前吕布军救援徐州之事做了个铺垫,让曹昂有个先入为主的概念,那就是吕布不过是为了能救青州灾民生命的粮食而出手帮的忙。见曹昂听了此言之后连连点头不已,秦旭心中暗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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