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觉都睡不安生!”陶谦怒哼一声,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为张闿说情,当下怒不择言道:“那张闿不过一个区区黄巾降将,难不成性命比你我父子,比整个徐州还要金贵么?若你今日不斩他,便买上几口好棺材,你我父子一同等死便是了!”
“这……诺!”陶商见陶谦动了真怒,在性命和交情之间,终于做出了选择,眼中一丝狰狞狠厉之色一闪而过,默然冲陶谦点点头,应和道。
“孽子啊!!”望着陶商远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陶谦重重的叹了口气,咱老陶眼看就要六十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当儿子!刚刚陶商在还能强撑着,这番精气神一泄,陶谦顿觉头晕脚软,一个趔趄,摔倒在案几之上。
陶谦病重不起,就在其六十大寿的前一个月。这个消息没多少功夫就传到了正在行进的吕布军中。
“主公,咱们现在已到了琅琊郡境地,再向南走不到两百里,就到了下邳了!天色已晚,是不是扎营歇息一下?”秦旭骑在马上,满脸疲倦的看着身后已经疾行了一日仍然无一人掉队的两万青州兵卒,不得不佩服这些出身黄巾战兵的精壮步卒的耐力,紧催了几步马,对吕布说道。
“眼下陶谦病重,徐州定然群龙无首,倘若下邳城破,我看你还想不想休息!”吕布斜着眼扫了秦旭一眼,犹自对那日被吕玲绮撞破自己好事之事耿耿于怀,迁怒于秦旭,没好气的说道。
“这……”自前日从临淄出发,这一路之上吕布就没有给秦旭过好脸看,秦旭也是唯有苦笑而已。本来明明已经吩咐了吕玲绮和蔡琰留在秦府之中替自己照顾秦谊的家眷,就是知道吕布有“要事”要办,可谁能料到吕大小姐竟然当真有长期当秦旭女主人的心思,待秦旭走后,二话不说就回家禀明严氏拿行李搬进秦府居住,好不巧的再次撞了个正着。害的好容易才劝得严氏和貂蝉答应重温“前事”的吕布老脸几乎丢到了爪哇国,被羞愤难堪的严氏和貂蝉联手弄的是有家难回,连带着将秦旭也给恨上了。
再加上本打算到军营中对付一宿的吕布,又恰巧听到秦旭对自己当初的“妙计”骂的那叫一个痛快,虽然知道秦旭是为了避嫌,再加上本身对这事也不知道,倒也算是有情可原,毕竟在秦旭那些“手段”太过惊世骇俗,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加在一起,便能有这般威势。在他人眼中这看似神神鬼鬼的门道,的确很能蛊惑人心,特别是这些对张角死心塌地的黄巾战兵,只要认准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秦旭乍听此言之下,有这种反应倒也无可厚非,也足见秦旭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但心中本来就因为被宝贝闺女再次撞破而扫了“雅兴”,丢了面子却偏偏发作不得的吕布,正愁找不到个怒气的宣泄口,秦旭自己就撞到了枪口上……
“罢了,去通知老高传令,全军准备宿营歇息!”见秦旭满脸郁闷之色,吕布总算是心里舒坦了一些,便暂时绕了秦旭这一遭,没再继续甩秦旭脸子;再加上这几日见到这些青州兵卒别的不说,单单这耐力和毅力的确颇为难得,吕布也心惜不已,若是在日后好好磨砺一番,说不得还真如秦旭所言,会是一只不弱于陷阵营的步卒也说不定,但此事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所需时日尚久,倒也不用急着太过苛求,当下说道。
“多谢主公体谅!”秦旭算是对吕布的性子摸了个通透,这位大爷就是典型的耳根子软,吃软不吃硬,只要把他“毛”捋顺了,自己这个老丈人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主公!秦主簿!我军探马在前方发现一名重伤垂死老者,像是受了枪伤!末将不敢擅专,请主公决断!”见吕布答应了下来,秦旭立马在马上大大的行了个礼,就待去派人给在中军压阵的高顺传信,却突然见牵招来报。
“去请军中医者救治,问清伤从何来;若是和徐州无干,给他治好伤势之后,问清去处随他自去。”吕布对这种小事一向没心思理会,示意秦旭解决就是。其实在这个世道,路边死个把人,本不足为奇,但此番吕布秦旭等人是为救下邳而来,琅琊郡作为唯一一个徐州黄巾和阚宣叛军不敢轻犯,唯恐青州吕布误会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受枪伤的老者,也由不得秦旭不怀疑会不会是阚宣那疯子知道吕布来救下邳,情急之下胆子长毛,敢来捋虎须,欲行那伏击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