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尤旭升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上青筋直跳,他道:冤枉,学生绝没有杀害祖父,案发那晚,学生也没有去过祖父那里,学生的妻子可以作证,再说学生为什么要杀害祖父,这是没有根据的啊,这完全是诬告
杨泽表情相当地严肃,双手柱桌,站起身来,身子探出桌子,冷冷地道:你祖父立了你当家族的继承人,你想要早点当上家主,行使家中大权,等不及你祖父过世,所以才下的如此毒手,是不是这样啊
这话说的,可把尤旭升给惊住了,全身哆嗦,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他大声道:杨大人,学生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家主之位,本来家主之位。怎么轮也轮不到学生的,二弟比学生要精明强干得多,如果三弟不是被他害死的,而是病死在家中,那么家业便会由二弟继承,可因为三弟是被二弟害死的,虽然祖父不想再死一个孙子,但也不会让二弟继承家业,这才由学生继承,学生尚未当上正式家主。便已如履薄冰,位子不稳,正要祖父扶持,怎么会害死他老人家,这完全不合情理啊
他原本是个窝窝囊囊的人,可在杨泽极重的问话之下,神态失常,说话的语速变快,竟然超水平发挥。没有结结巴巴
杨泽见他满脸通红,显见失常,待他话音刚落,立即追问道:因为你祖父发现了你害了你的三弟。所以后悔让你当继承人,你怕事情暴露,所以杀害了祖父,你晚上去的祖父房里。有人看到了,已经将你举报,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这是问话的技巧,先把对方弄急,神态失常,然后紧紧追问,用极端不合理的理由进行诬陷,可以让对方极度焦急,口不择言,情急之下把实话说出来
比如,如果尤旭升急于辩白,不接受这种诬陷,那他情急之下,极有可能说出来什么,例如我根本没有去,我是派谁谁去的,怎么可能有人看到我
杨泽就等着尤旭升中招呢
尤旭升愤怒之极,他从来也没想过会受到这样的诬陷,在极度的愤怒之中,他跳起身来,双目赤红,完全换去了常态,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就算是平常再窝囊的人,听了这种诬陷也是受不了的
他叫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死祖父,也没有害死三弟,祖父被害我是听仆人说的,而三弟被害的消息是四弟告诉我的,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害的人
极度愤怒之下,连学生都不自称了,直接我我的称呼起来,也不再对杨泽有什么尊敬之意,看杨泽的眼神,竟象是看仇人一样了
杨泽见他激动,连拳头都握上了,忽地一笑,坐回了椅子上,笑道:不是你就不是你呗,这么激动干嘛,你想干嘛,是想上来挥拳打本官吗他把尤旭升激得暴跳如雷,自己却象没事儿人似的了。
菜菜和付丙荣他们,还有那个师爷本来都被杨泽的古怪问题,给惊呆了,见尤旭升暴起,付丙荣和谭正文忙上前,如果尤旭升真敢上前对杨泽不利,他们就会按翻这个尤家的家主,可却不成想杨泽忽然随随便便地说了句,不是你就不是你呗,这又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尤旭升也是如此,就象是快跑了几里路之后,停下正在大口的喘气,可刚刚把气呼出去,还没等吸呢,就被人捂住了鼻子,一口气缓不过来了,硬生生地憋住
我我我,我尤旭升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个不停
杨泽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道:不必激动,有话好好说嘛,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总得找出证人和证据来吧现在就说说吧,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祖父遇害那晚,你不在场,你妻子是不能给你作证的,当然,你要害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派别人去也一样。不要紧张,坐下说话
呼呼地大口喘气,尤旭升只感头晕脑胀,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摇头道:除了学生的妻子之外,再找不出证人了,因为那晚学生根本就没有离开屋子,至于说到派别人去,学生并没有心腹之人,除了儿子之外,又能派谁,可学生的儿子只有十岁呀
说到这里,他悲从心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啼,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杨泽轻轻嗯了声,看着尤旭升,好半天没说话,一直等尤旭升哭得差不多了,他道:听说你们尤家的家主之位,你祖父在世时只想传给长房之人,那么在你三弟被害之后,要么是你当,要么是你二弟当,那别的长房兄弟呢,刚才听说你有个四弟
尤旭升满脸是泪,他抹了一把脸,嗓音嘶哑地道:我四弟在家中,他年纪还轻,而且并不关心家族的产业,所以他是绝不会害死祖父的,我和二弟都在,家主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到他,他没理由害死祖父,更不可能害死三弟,他和三弟的关系最好了
杨泽微微点了点头,未置可否,心中却想:从这个尤大郎的反应上看,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也是一半一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