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
“我哪里知道啊!”张成的回答,让所有人哭笑不得,“我正在里边小间里边看热闹呢,张彭祖在大堂已经跟人打起来了。我见他要吃亏,就赶紧前助拳。谁料想那几个外乡人看着都是文弱书生,下手却一个比一个狠!”
轻轻皱着眉头,刘病已将目光转向史家哥俩。那两兄弟也苦笑着摇头,“别看我们,我们两个也是稀里糊涂被张彭祖给卷了进来。听到动静时,张成已经趴在地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们怎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揍……”
“这仗打的!”刘病已不住地摇头苦笑,心中更确信是张彭祖刻意惹事,把大伙全给卷了进去。可张彭祖平时的确不是这种陷害朋友的人,那他这样做,到底因为什么?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事实,不只他一个人满头雾水,史氏哥俩个昨天回到家中,也觉得白天的那场仗打得稀里糊涂。所以,他二人今天才借着给斗鸡场补充斗鸡的由头,一大早赶过来探寻究竟。此刻找不到张彭祖,又见刘病已的眉头隐隐冒着一股黑气,就明白其中猫腻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几分,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
只有张成一个人没心没肺,看不出别人的脸色,自管询问昨天另外一场“战斗”始末,“怎么会只打个平手?二郎,他们居然能跟你打个平手?什么来路,居然如此厉害!”
“若是名字被伯父知道,恐怕再躲十天半个月,你也难逃一顿家法!”看了看他,刘病已苦笑着回应,“跟我交手的那些家伙都是昌邑王的手下,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呃!”张成大声打了个嗝,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家教严格,为官的父亲天天拿当世才俊来给他做榜样。不肯进,还学着打架,这个罪名要是被张成的父亲抓住,恐怕他的屁股被打成四瓣都不算完。
见张成被吓得小脸儿煞白,史恁忍不住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已经化敌为友了。老雷明天正午在临风楼做东,让咱们几个跟他们握手言和。记住了,明天正午。这回你结交的都是一时才俊,即便喝多了,伯父肯定也不会教训你!”
听见雷虎的字号,张成立刻又雀跃起来,“老雷?是雷虎么?他什么时候又回京师了?怎么不提前跟咱们打个招呼。他回答应我的弯刀,到现在还没兑现呢!”
有些人的名字就是不禁念叨,张成的话音刚落,雷虎那高大的身躯已经从门口挤了进来,“谁在念叨我?我说呢,从早晨起来就老打喷嚏。好了,别念叨了,我送门了!”
说罢,笑呵呵地朝门口换筹码的柜台扔下一个沉重的大包裹,砸得柜台咚咚做响,“都是些以前走江湖时结识的朋友送的,大伙随便挑几样带回家去孝敬长辈,也算我的一份心意。你要的弯刀也在包裹里边。小心些,已经开过刃的,别割了手!”
“哎!”张成答应一声,飞一般冲过去,打开包裹。里边除了两把带鞘的宽刃弯刀外,还有几串珍珠,数件玉器。都是以分量和个头见长的塞外货。史氏兄弟和刘病已知道雷虎自从跟了刘贺之后,手头一向不太宽裕,赶紧前把包裹重新收拾起来,拱手谢道:“怎好又劳大哥破费?你一个县尉,才拿几个薪水!”
“嫌我官小了是不?”雷虎一板脸,双目瞪得滚圆,“嫌我官小,我立刻走了,不敢打扰几位贵人!”
“刘大哥这是什么话!”众人一看,只好拦住他,当面礼物给分了。雷虎这才高兴起来,捋了把自己的络腮胡子,笑呵呵地道:“这就对了么?真的想弄钱的话,哥哥重操旧业,京城里边随便转一圈就有了”
“张彭祖呢,他怎么没来?”随便聊了几句,雷虎也发现斗鸡场里少了一个重要人物,皱了下眉头,低声询问。“不清楚!”刘病已笑着回应,“估计是家里边临时有事,所以脱不开身吧。你也清楚,他们家下几十口子人,全靠着他维持着呢!”
“也是,张彭祖甭看平时笑得很轻松,实际,肩膀的担子比你我都重!昨天我也是一时生气,话说的过了些。今天赶过来,本想跟他道个歉……”
“大哥这话就见外了。昨天你教训得在理,况且子达也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他要是敢生气,咱们把他揪出来,每人踹两脚,看他肚子里的气顺不顺得过来!”史恁笑了笑,低声替张彭祖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