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对索尼父子早就有所防备,这位身经百战的女政治家怎会看不透索尼父子那点野心,她之所以能够容忍他們的存在也是念及索尼对大清开国所付出的辛劳。
若是不然,依照她老人家的性子断然不能容忍索尼父子,眼下,听着索尼在一旁煽人泪下的诉苦,她不禁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么大岁数应该会把事儿看得透彻才是。
谁料想非但没有看的透彻还闹腾的挺厉害,索尼听太皇太后这样一说,心里头那点火儿腾就起来了,想着自己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弄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地。
想要来跟太皇太后诉诉苦怎么就变成了像是来闹腾似得,他瞄了一眼旁边的索额图,意思是他可以站出来说几句,他若是在说什么会让人觉得过分了。
索额图接收到了信息,站出来恭敬的道,“老祖宗,其实,阿玛刚刚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他是三朝元老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咱們做些什么事儿都要看着众朝臣的脸色才行,不然,就会被众朝臣踩怼,三朝元老说的好听,其实不过是为了树立給别人看的标杆罢了。”
他这话一出,太皇太后不禁挑眉,声音不大不小的道,“照你这样说来,你阿玛这些年都是看着旁人脸色过日子的,怎么就会被人踩怼,哪些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踩怼三朝元老?”
太皇太后这样一反问,索额图觉得自己刚刚那番话说的有些不得劲儿,立马改口道,“也不是踩怼,就是有些人在背地里捣鼓罢了,想来他們也是不敢的。”
索尼这时候赶紧插话道,“他們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踩怼,可是,却要在背地里捣鼓,今儿給皇上递了一个参奏奴才的折子,明儿又給皇上递一个折子。”
“这天长日久下来,皇上对奴才可就有了不一样的看法,那些人虽然没有明打明的踩怼奴才,可是却用这种法子让奴才跟皇上之间的关系疏远。”
“奴才是看着皇上长起来的老臣,皇上的性子纯良很容易被那些暗地里捣鼓的人左右,奴才不想皇上被他們左右,奴才就要做那个可唤醒皇上的亢龙锏。”
这话说的真是大义凛然,太皇太后闻言却冷哼一声道,“阁老,你想说自己是魏征吗?还亢龙锏,说的皇上好似一个昏君似得,你这样说就不怕掉脑袋吗?”
索尼父子闻言,扑通跪地,他們可是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想要寻求太皇太后的庇护,怎么弄得有点七上八下,像是来告皇上的状似得,这样的发展局势不太妙。
“奴才没有这样想,奴才刚刚不过就事论事的说了自己的想法,还请老祖宗莫要生气,奴才知错。”
太皇太后瞧着倆人被嚇的哆哆嗦嗦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們心里那点打算很明显就暴露出来,还非要死撑着不言明,也罢,既然你們不说清楚,咱們就装糊涂吧。
倆人跪在那里心里非常的忐忑,生怕太皇太后一个不开心就下旨降罪,等了半晌没有动静,抬头却瞧见她老人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