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攥紧半分,轻咬着樱唇道:“娘亲,是谁来了?”以先天高手的灵觉,足可通过气机识人,而娘亲并无紧张之色。
想来这不速之客并非是范从阳。娘亲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主动吻住了我的双唇,香舌柔柔弱弱地缠贴上来。
仙子如此动情献吻,我自是毫不客气,握剑的手搂住娘亲的玉颈,与香舌交缠起来,尽吮甘霖,轻咬樱唇,吻得娘亲兰息促促、仙颜陶醉。娘亲动情不已。
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腰背,饱满酥胸压上来,毫不嫌弃地争食着口水,娇媚哼吟,似是沉溺其中。
但娘亲极有分寸,缠绵爱吻了一会儿便主动分开,并没有在意自己唇上的水痕,反而手挽白袍为我揩拭了嘴上的香涎,柔声答道:“是范从阳,步行而来,距此尚有一段距离。”我不禁蹙眉道:“他?”
范从阳身负神出鬼没的极速,如今步行而来,甚为反常,本就表明了某种态度。虽说我的武功全靠他提供的卷册才能尽复旧观乃至更胜一筹,但他并未挟恩求报,而此时姿态放低,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可不防。
但我奇怪的是,娘亲为何此时还不放手,虽知必有缘由,仍是不由向紧握的双手望了一眼。娘亲自然有所察觉,玉手反而与我五指相扣,嫣然一笑道:“娘身上的变化,骗得过旁人,瞒不过他,故此无须遮遮掩掩。”
“原来如此。”闻言我点头释然,范从阳与娘亲一般臻至先天,必是聪明绝顶否则也无法领悟道家功法无论是否精通男女之事。
那些微妙的气机变化都难逃感应,轻易便能推知事情真相。“孩儿不会放开娘的手的。”我语气铿锵,手上并未多用半分力道,心中却坚决无比。“嗯,娘也是。”
娘亲嫣然一笑,旋即侧身与我并立,香肩玉臂与我紧贴,绝世仙颜望着屋侧的来路,换上清冷而坚毅的神色,极目而视。
恰在此时,山道上出现一个人影,绯袍皂靴,乌纱博带,面带沧桑,眉目有神,正是范从阳。
年过半百的范从阳精神矍铄,步履矫健,缓缓而来,口中寒暄:“徒孙,仙子,别来无恙乎?”娘亲玉手与我紧握,莲步微移,不冷不热地询问:“魔君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
我一语未发,任凭娘亲交涉,同时也观察着范从阳的言行举止。半百老者走上前坪,距离我们十来步处站定,抚须笑道:“仙子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是无事,就请魔君原路返回,恕不远送。”娘亲置若罔闻,直接下了逐客令。“咳咳,也罢,老夫也不卖关子了,老夫此来,乃是为仙子传信。”范从阳似是对娘亲冰冷的性格无可奈何,干咳两声,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一封杏黄信件,双指一甩,飞了过来。
娘亲白袍一拂,右手宛若拈花般径直接住,只见皓腕一抖,信封便碎成了纸屑,露出了内里的薄黄信笺。
这一手震碎信封而未伤笺纸的化劲功夫,简直妙到毫巅,若非范从阳在旁,我非要拍手惊叹不可。及至此时,娘亲才松开紧扣的左手,将信笺摊开,在微风中阅读起来。
我也并未着急,与含笑而立的范从阳互相颔首,算是见礼,静待娘亲阅读完毕。少时,娘亲便将三张信笺尽数阅完,缓缓对折后,递给了过来。我伸手接过,并未展阅。
而是问道:“娘亲,此信说了什么?”“杨玄感亲笔书信,陈述了太宁炿对兰溪村血案的处置,以及长命女的祥瑞事宜。”娘亲简要概述,螓首不动,而是注意着范从阳的动向。
“太宁炿是怎么处置的?”耳濡目染之下,我对德臻皇帝也没什么好感与敬畏,直呼其名地问道。
“徒孙,此事老夫倒知晓得清楚。”范从阳笑呵呵地接口“太宁炿似乎良心发现,做了一回圣明君主
这位皇帝陛下罕见地上了一回朝,雷霆大怒,痛斥有司,责令擒风卫、刑部、兵部以及大理寺彻查此事,相干人等一律严惩不贷,新任的江南道巡霍再刍以及会审的有司官员。
此时应已带着圣旨抵达京、青两州交界,月内将抵达楚阳。”“如此雷厉风行?”传闻中沉湎酒色、不理朝政的皇帝竟然为民做主,未免有些出乎意料,不知是此案太过骇人听闻,让这位昏君也不能坐视不理,还是说他在娘亲的一番斥骂下记起了太祖改姓的良苦用心。
无论如何,兰溪等地的血案能够沉冤昭雪,总归是好事,我也没有太过纠结,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那他是如何处置祥瑞的?”
此回倒是娘亲应答道:“杨玄感信中言称,太宁炿不日将颁旨给叶家,赐金百两,重修叶家祖坟,儿孙以下不再沿袭‘长命女’等祥瑞之称。”“呼,如此也好。”我松了一口气道。
虽然不知是否符合叶姑娘的心意,但我已是尽力而为,想来日后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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