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
但并不安静,不时有虫鸣,蚊蝇也开始作祟,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小白脸固然是个祸害。
但这阴柔龟奴却更是推波助澜之人,不得不防,故此也不可轻纵。我沉思了一会儿,打定主意,听房中没有动静,才小心起身,自窗口探头,借着油灯的微光,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穿绿衣戴绿帽,身形匀称而高挑,正躺在一张杂乱破床上闭目养神,动作随意却有些优雅体韵,老脸白皙而沧桑,残留着些许俊美,有着很深的法令纹。
这番不经意间展露出来的姿态,教我心中明了,此人怕是有些武功底子,虽然浅薄但却毫无疑问,还好我小心谨慎,屏息凝气未曾中断。
我将他的样貌详记在心,小心万分地原路返回,没发出半点声响,越出了高墙,四处寻找小白脸的踪迹。
只见不远处的一间简单木屋亮起了油灯,我悄悄走近几步,透过破旧的窗户看到了一个投影,观其轮廓,应是那小白脸无疑。
我观察了少许时候,确定此处便是他住所,径直回转,不再逗留,否则娘亲该为我担心了大概。
顺着园林外面的大道回去,行到大门附近,竟发觉其中灯火通明、宛若白昼,喧闹不止,不知是何场所。
回了拂香苑,跟还在书房中翻阅书卷的娘亲打了招呼,简单寒暄后,我便回了西厢房,沐浴上床,仔细思索如何惩治这对淫贼师徒。淫贼?
虽然不明就里,但一听就知绝非善类,就从此处入手。我嘴角微扬,有了方向。这对淫贼师徒之事,倒是不好告诉娘亲,只因娘亲若是问起,我不能也无法隐瞒这二人对娘亲的污言秽语、痴心妄想。
如此这般,岂非玷污了娘亲的尊听?思来想去,唯有沈师叔才值得信任他见多识广,又是个正人君子,想必不会袖手旁观,再不济也可向他讨教该如何对付“淫贼”
因此我打算明日登门拜访,若是能得他助我一臂之力,那便再好不过。今日与沈婉君不欢而散,我本不欲再踏那伤心之地,但为了娘亲我必须迎难而上,哪怕雷池天堑也义无反顾!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物我得提前看看那便是“玉龙探花”送给小白脸、又被掣扔出来的御女宝典。
我从衣物中翻出那本蓝皮线装书籍,封面无字没有将本名随意外示,倒是谨慎。我拍拍上面的灰尘泥土,翻开书扉,便开始观看。
这一看不要紧,迎面而来的书页记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让我霎时脸红心跳、慌乱焦躁
开门见山便是一幅春画:线条简单的女子裸体,姿态婀娜,媚容妙韵,标注甚详。我“啪”地合上了书籍,心脏如雷霆震动般狂跳不止,下体更是直接充血挺立,顶在禈裤中极为难受。
毫无疑问,此书籍中的内容,与娘亲在过去十余年里绝口不提、明令禁止的男女之事有着莫大关系。我对此虽有朦胧饥欲的感觉。
但实则对于女子身躯一无所知,这赤裸裸的女体艳图毫无疑问刺激无比。娘亲的谆谆教诲在告诫着我非礼勿视。
但充血的下身却催促着我继续探寻,深入触及原始本能的欢乐愉悦。我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心中天人交战。
但最终还是难以抵抗那朦胧却的诱惑。闭上眼睛,既纠结又抗拒地翻开了这淫秽不堪的书籍,双手远离身躯,偷偷睁开一条缝,书册的内容。
乳房、奶子、双丸花穴、玉宫屁股低俗不堪的字眼钻进了脑海,在我的灵台中化为了炽烈激撩的欲焰,灼刺着心神,我开始如疯似魔、如饥似渴的阅读起来,全然顾不上什么三纲五常、发乎情止乎礼。
后面的内容更是不加遮掩、肆无忌惮,暴露赤裸,描画了男女交欢的图样,各种各样的羞耻姿势以及各自妙不可言的好处
最后是关于女子私处名器的罗列,十重天宫、春水玉壶这本御女宝典仅有三十多页,较之儒典兵书更让我沉迷痴陷,一目十行之下很快就阅尽全书。
将最后一页合上,我才勉强回过神来,只感觉下体和头脑都充满了热血,晕晕乎乎,肿胀难当,而回忆书籍的内容,好似记录深刻却又印象浅薄,如坠云雾,一时难以回忆厘清。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心神沉静,身体异状堪堪平复,此时此刻却又懊悔于触读了这淫秽之物,若非娘亲与我相隔东西,无法准确感应气机变化,恐怕已被那双玉手掌毙。
思及此处,我心有余悸,慌忙将薄薄的书册藏在床脚处,转而思考这对淫贼师徒的祸事,此时我已大致明白,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