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就被不知道谁伸出的脚绊了一跤。
沈静眼疾手快地把院门打开,门外的人见一肥胖大汉朝自己跌来纷纷如潮水般后退。沈静不肯放过这群尸位素餐的人,她给霁音使了个眼色,霁音伸手提起陈建的后腰带,把他如炮弹般扔向人群。
陈建狠狠摔在地上,崩掉了两颗牙齿,晕倒在地上。
沈静走出门,身后跟着霁音和茜宝,门外的众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沈静清了清嗓子:“我记得被辞退的是最高一级的管事,一共八人。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里?”
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走上前,泣不成声道:“我身为大总管,为国公府做工数十年,安国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等这才来讨个说法,夫人是不是要寒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心,,便宜了那些不入流的后生!”
众人跟着鬼哭狼嚎,撒泼打滚,场面一片混乱。
沈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一刻钟后,前来耍赖的人见沈静毫无反应,声音渐歇。
沈静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黑如锅底,语气冰冷:“哭够了?方才陈建是给你们的第一次警告,这是第二次。要是敢有第三次,我不介意与你们算总账!”
“我告诉你们,你们每一个人我都辞定了。现在,给我领着你们的人,去账房……”
“谁敢!是谁敢辞退管家!”
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三步并作两步护到山羊胡老人身前,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与他清秀的脸庞丝毫不搭。
沈静眯了眯眼睛,面前的人是年轻男性,还敢跟她叫板,这多半是霍昶的弟弟,霍开。
沈静无心替霍昶管教兄弟,凛然道:“你让开,这里不关你的事。”
霍开不依不挠:“这是小爷要保的人。他们都服侍得极好,你凭什么辞退他们,就因为他们挡了你拿管家权的路?”
“管家家中还有七十老母和两个孙子,总买办家中八十老父卧病许久…….这类情形数不胜数,如果断了他们的生路,情况可想而知。你可有父母,你的做法与杀人无异!”
沈静本不想和霍开计较,但是这几句话实在是激怒了沈静。
京城人尽皆知沈家灭门,只有沈静一人独活。她虽然不是原身,但是她从小在孤儿院中长大,更能体会所谓父母亲情于一个人的意义。若是原身在这里,怕是要被霍开气死吧!
周围人听了霍开的话,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霍开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出言不逊。
沈静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个少爷知道些什么?”
“我不过听茜宝草草讲了半个多时辰,就知道管家欺压府内侍女,你说的那两个孙子,是他老来得子!”
“买办贪污府内钱财上十万两,你光喜欢他每天给你买有趣玩意儿,怎么不想想那些钱都哪里来的?”
沈静伸手拿过账本,“啪”地拍在霍开脸上,在霍开白净的脸上留下淡红的印子。
“少爷,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同情心!”
“多回去读点书!我现在给你账本,你看得懂吗?”
霍开被骂得涨红了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静不管他,朝着人群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无用之人,自己做下的事情不敢认便罢了,往我的院子里安插这么多眼线我还没跟你们追究,现在竟然撺掇小孩来当自己的挡箭牌?”
“茜宝!把烂账拿过来,让他们赔钱!他们拿不出钱来,就让侍卫直接去家里搜!”
“本夫人今天一定要把国公府的钱拿回来!”
“霁音,把侍卫叫过来,给我把这些狗东西都打一顿扔到衙门去!”
“该坐牢坐牢,该流放流放。我国公府决不姑息养奸!”
沈静一把拽住想要趁乱逃走的霍开,霁音眼疾手快地把他提溜起来。
沈静拍了拍他清瘦的肩膀,扯出淡淡的笑意。
“等着。”
“嫂嫂把这边解决完,再来教你今后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