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小厮引着西楼穿过抄手游廊,入了一处狭长地甬道,一路向北,进了尽头处的小角门,又向东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了一片荷塘,池边东边一水榭内灯火通明。
“娄公子,公主在里面等您。小的就送您到这里。”小厮恭恭敬敬地请西楼入了水榭。
“有劳!”西楼掀开绿玉珠帘,缓步进了水榭。
榭内并无下人,四公主脱去了华丽的宫装,换了身烟翠点霞云锦长裙,外罩淡青纱袖衫,斜坐在水榭边,痴痴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朦胧的光线照在秀美容颜上,双眉深锁,凤眼迷蒙蕴满了泪水,脸上写满了淡淡的,化不开的清愁。
“娄公子,来了?”四公主没有回头,取了绣帕拭干了眼角的泪水。
“公主,万安!”西楼躬身行礼,退到了旁边,等着公主问话。
四公主侧头上下打量了西楼一阵,淡淡地说道:“听天远说,岚儿那孩子很喜欢你!刚才本来着人带他来我这里,可听说他一见你走了,就急匆匆地去找你!看来你很合那孩子的心意?”
西楼没想到公主开口竟说了这么一句,忙答道:“蒙小王爷看得起在下,西岳深感荣幸。”
“岚儿那孩子可怜,自幼丧母,在众多皇孙中,我就喜欢那孩子,聪明伶俐,以后你在王府多多陪陪他!”
四公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西楼聊着岚儿,弄得西楼一头雾水,摸不清四公主的用意为何?只是点头称是,也不敢多说一句。
“今晚酒宴,你身边的人可是你师父?”说着说着,四公主突然插了一句。
“是!”西楼低眉顺目答道,暗想,这下才是进入正题了!
“你师父怎么称呼?”
“乌行沧。”
公主只是摇头,“他姓乌?不姓白吗?”
“在下自小就跟着家师,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姓乌,不姓白啊?”西楼按照师父吩咐没有泄露其本姓,可暗道,公主知道师父的本家姓,看来公主和师父之间肯定有故事。
“他隐姓埋名,难道就不知我等了他十六年吗?为何一见面,却又要匆匆离去?”四公主低低地呢喃着,声音已经哽咽了,西楼察觉不对,抬头一看,公主已是泪水涟涟。
“公主,您这是?”
四公主意识到自己失态,收了泪水,拭干泪痕,神色如常,恢复了公主威仪,不是眼睛微红,谁也看不出她曾黯然流泪。
“失礼了!娄公子,不知你师父此去何时能回来?我与他是故交,多年未见,甚是想念,若家师回还,还请娄公子转达。十六年生死不知,盼能告知缘由,也好了却旧事!”公主顿了顿,“了却我十六年对亡夫的思念!”
“亡夫?”西楼自言自语,公主传的这话实在莫名其妙,师父和她的亡夫是何关系?
“你且替我转达即可,他自会明白!时辰不早了,娄公子早些歇着吧,明日曲水流觞,盼能见到公子大作!”
“在下才疏学浅,不敢献丑,能聆听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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