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酥饼。”析公公说着,呈上一个小碟子。
槿贵妃看到那碟东西,叫道:“皇上,寂雪不吃这种饼的。”
元舜帝看看香酥饼又看看槿贵妃,问:“爱妃确定吗?”
“是的,臣妾确定。”
元舜帝皱眉,问太医令:“只有香酥饼里有毒吗?”
“回禀皇上,是的。”
元舜帝将碟子交给析公公,快步走到宴会物品前,一一仔细的拿起来看看有闻一闻。这时,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副绝品古琴。
“这副古琴检查过了吗?”
“这个……”太医令微微回头看眼宁妃,迟疑:“启禀皇上,古琴是宁妃娘娘的东西……不用检查了吧?”
“检查!”元舜帝的话一出口,宁妃忍不下去了,冲上前来,叫道:“皇上,您是在怀疑臣妾吗?”
元舜帝看她一眼,说:“事关重大,任何人都有嫌疑!”
“皇上,臣妾几年来一心伺候您,管理后宫,您怎么可以怀疑到我身上呢!”
元舜帝冷笑,没有说话。
“启禀皇上!”太医令神色慌乱,浑身颤抖,“微臣在古琴上查验到了钩吻!微臣想起公主手上有一个琴弦割破的伤口,想必毒是从伤口进入体内的。”
众人哗然,齐齐瞪向宁妃。
槿贵妃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瞪着宁妃,喘着气说不出话。
宁妃怔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医,大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天旋地转!
“宁妃,仗着朕对你宠爱有加,竟敢谋害我杨氏子孙,该当何罪!”元舜帝怒喝道,一巴掌扇在宁妃艳丽的脸庞上。
元舜帝气极之下用力过猛,宁妃尖叫一声被甩在地上。
“请皇上明察,臣妾真的没有!”宁妃叫道,扯着元舜帝的衣服,哭得楚楚可怜。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来人,将宁妃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两个内侍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宁妃,宁妃不肯罢休,挣扎着,大叫:“皇上,定是有人想陷害臣妾啊!请皇上明察,不要被小人蒙蔽了眼睛!”
“九霄琴是你珍爱之物,除了你和贴身的宫女其他人根本拿不到,怎么在琴上涂了毒药陷害你?”
“皇上,臣妾怎会做如此愚蠢之事呢!”
元舜帝不想听宁妃多言,挥挥手,将人拖下去了。
“皇上——”宁妃的痛哭声仍在耳边萦绕,元舜帝的眉头蹙得更紧。
虽然他一直沉迷酒色之中,但一些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他知道宁妃平日是怎样嚣张于后宫,怎样欺压其他妃嫔,怎样……他明白这些是后宫女人们争风吃醋,无论用什么手段都禁止不了,索性不管,仍由宁妃处置。可现在,他万万没想到宁妃居然毒害公主,牵涉到了人命!
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就算宁妃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一样要秉公处理!
寂雪病情稳定,查出宁妃是凶手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那碟香酥饼中的毒又是谁下的?!
“析公公!”元舜帝叫道。
“奴才在!”析公公在帝王身边弯腰,听候差遣。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查出谁在香酥饼中下毒!”元舜帝高声说道,众人个个噤若寒蝉,害怕的不知所措。
“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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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敬贤宫正殿内只亮着几盏灯,显得昏暗、冷清。一个当值的太医坐在门旁的椅子上打盹,两三个宫女站在床边,半迷瞪着打着瞌睡。
槿贵妃坐在床沿,握着女儿的手,心里依旧担忧,没有丝毫睡意。
想到凶手是宁妃,她心里又惊又怕——八年前,宁妃诬陷了她,八年后,又来害她的女儿!
槿贵妃叹息——这高墙大苑虽是金碧辉煌,内在却是污浊不堪。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寂雪缓缓醒来,她稍微有些迷茫的张望着,看到神色不安而悲哀的母亲,唤道:“母妃。”
槿贵妃见女儿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大喜:“寂雪,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快担心死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太医进来。”
寂雪微微笑道:“母妃,我没事了。”
“什么没事,钩吻哪是可以随便小瞧的毒药!”槿贵妃俯身搂住女儿,又哭了,“万幸上天保佑!你父皇也很担心你,当下就叫人查出了凶手!居然是宁妃,唉,我上辈子是不是欠她什么,三番五次的报复我,也连累了你。”
寂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问:“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宁妃?”
“已经押入天牢,你父皇要株连宁妃的九族!”
年幼的孩子得意的轻轻笑着,母亲听了不禁不寒而栗,惊道:“寂雪,你……”
“母妃,对宁妃的下场感到满意吗?”
槿贵妃松开寂雪,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女儿的眼睛,昏暗的灯光在那一双眸子中跳跃,妖异而恶毒。
“母妃,毒是我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