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魁不依跑掉的时候,你们这对脏心烂肺的狗杂种还很惊诧吧?
突然发现他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人的事实,让你们很难接受吧?
得知王魁在我这里,就迫不及待赶过来,用恩义言语逼迫他归还武艺,实际上还是想杀人灭口吧?
所以,那把匕首上是不是涂毒了?会延迟发作的那种毒?”
郑山古听伊峥说了这么多,一直处于很震惊的状态,但并不慌乱。
他只是震惊或者说愤怒于王魁这条忠犬,竟真会把他郑家的这等丑事说给旁人知晓。
但本质上讲,其实无所谓了。
事情过去那么久,什么蛛丝马迹也早都没有了。
你能奈我何?
直到伊峥说出匕首涂毒之言,郑山古才慌了神。
而慌神之后,是更慌神。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伊峥可能就是随口诈他一句。
果然,伊峥面露讥讽和冷冽:“老猪狗,你们还真是喜欢不把别人当人啊,这种阳光下的谋杀都敢干。”
为了顾及王魁的意愿和脸面,伊峥与郑山古一直只是低声私语,不教旁人听见。
唯有本就立于近处,兼耳目之利远超常人的武松是个例外。
武二郎算不得有多么嫉恶如仇,但他却最是刚正不阿、恩怨分明。
他大略知道哥哥与王魁拜师前后的故事。
头些年,他在清河县打死了人,撇下哥哥远遁江湖。
未想过他的此般举动,会给彼时本就懦弱易遭人欺的哥哥带去怎样的麻烦与苦楚。
那时生活水深火热的哥哥,在最艰难的时候,曾先后被两位义士搭救帮助过。
一个叫做张青,一个便是王魁。
只是这乌烟瘴气的年头,义气好汉都没有好下场。
那张青步他后尘,也是打死人远遁江湖了。
王魁则受不了师门凌虐,躲来阳谷县,浑浑噩噩靠着时有时无的力气活维生。
若非一次偶遇,这王魁怕是已经饿毙街头了。
总之,王魁虽已拜师哥哥落了辈分,但情义不可忘,仍是他武松的恩人。
如今深知恩人悲惨遭遇,还被仇寇逼迫至此,他武二如何还忍耐的住?
只劈手便抓过郑山古的衣襟,怒目金刚一般吐声道:“恶贼,你也配来与我哥哥打擂,且随我县衙走一遭,便等人头落地吧。”
郑山古急急一坠,稳住身形,操切间大声喊道:“这便是你们武馆的待客之道吗?见有本事之人来挑战,先是私语相胁,不成再栽赃锁拿?如此这般岂不与阳谷地面摸黑?”
武松怒喝:“你涂毒匕首便在此处,还能狡辩?”
郑山古这脏心烂肺的老江湖不怕反笑:“哈哈哈,浑说之言、欲加之罪。
莫说那匕首上无毒,便是有毒,说不得也只是小儿拿错了匕首,把平日捅猪割狗的匕首带在了身上。
且亦无人因此损伤,你凭何定我之罪?说到底,不过哥哥惧我一挂炮的威名,不敢打擂。只好仗你这打虎二郎的官威来发作我罢了。”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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