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老虎?你说那个三寸丁?哈哈哈,他也配,仨儿,你怕是想多了。”
听完黄三的汇报,西门庆全不以为意:“亲见婆娘出墙,又见婆娘饮鸩,再浑的人也该变得醒目些。
即便直如你所说,武大真是个内藏心机之人,那有一点他总无法改变吧?”
“大哥说的是,那厮矮矬短力,又无势傍身,任凭心机再多,也是砧板上的鱼肉。”
黄三黑粗脸上一展颜,便有恶相滋生:“任他奸猾内秀,今夜正好斩草除根。”
西门庆眼底涌起血丝:“本就是个该死的鬼,如何不能成全我与金莲的好事?有此功德,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
“我的大哥,如何还想着那姘头?若非是她变卦饮鸩,大哥怎能被史豺狼咬下好大一口家产。”
黄三在西门庆这里倒是忠直,只顾良言相劝,不管其他心机:“今次我为大哥筹谋,冒充近来最兴盛的梁山强人,夜里去图财害命。
一则是抹杀原告武大出气安心,二是斩除王婆子那卑贱下流、知情甚深的老货。
可第三才是关键,借此大案,打落那贪得无厌史豺狼高升的乌纱帽,也敲山震虎警告那些本县的官绅县吏们。
平日里脏活苦活都我们做了,金银大头和民意声望都他们拿了。
到我们吃发落的时候,他们却不下死力气帮衬,那就别怪我们出格翻脸,帮人成事我们不一定行,但拉人下水我们最在行了。
只是这般行事,可一不可再三,所以大哥,往后黄三不能日日在你身边陪伴帮衬,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呀。”
西门庆这厮破落出身,惯会奸诈凶狠,发迹后倒是注重形象,在外行走时刻意和气风流。
但在府中不拘男女亲疏,都是性子来了便骂、脾气来了就打,整个一土霸王,无人敢触他虎须。
唯有这新晋府中的黄三例外,西门庆对其极为宽容,直如亲兄弟一般。
确也换得黄三忠心耿耿、生死相随。
眼见黄三要为他做大事,从此脱去大好的良民身份,只得浪迹江湖、落草为寇,西门庆难得动了真情。
不但对黄三的敲打点头如捣蒜,甚至眼眶发红的问说:“仨儿,你我算计周全,此去行事未必会漏了行藏,何必远走江湖呢?你只管躲藏几天,等风头过去,这阳谷县中还不是任你我横行吗?”
“大哥,咱们算计的可是一个县官,说是梁山强人做下的案子,不一定非是梁山匪,但一定要是匪类做下的。
有了这个台阶,那帮官绅县吏才有借口出力,为大哥你遮掩。”
黄三凶恶的面相上,忽地展现出了一个豪迈笑容:“大哥,咱们也别做儿女态了,我下去准备准备,往后天高路远,江湖再见。”
…………
是夜。
紫石街木楼家中。
正做《五禽戏》康复身体的伊峥,并不知道西门庆那根淫棍,被史知县那只官豺给一口咬狠了。
打算来点极端的报复行动。
还兀自在家中等候西门庆那厮,送两千贯钱来。
心里都开始盘算,该如何花销那笔钱,以增加声望任务的完成进度。
思来想去,目前有两条路子值得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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