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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外的前坪上,叶问掂出一颗烟,刚要点上,但看了看身后的教学楼、听了听飘荡的读书声,他又把烟揣回了口袋里。
“阿峥,教员室里你总目视我,却又不发一言,可是想单独跟师父说点什么?”
“师父明察秋毫,弟子佩服。”
伊峥一边拍马屁,一边揉了揉有点隐隐胀痛的眉心。
这是昨晚使用洞虚心眼过度的后遗症。
不像洞虚夜视,洞虚心眼毕竟是“耗蓝”的。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既想密谈,看来阿峥你是有好主意了。”
“师父英明!”
叶问有些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伊峥的手臂:“少溜须拍马了,赶紧说吧!”
伊峥下意识的摸了摸,被师父拍中的地方,在那里的袖子下,昨日中刀的伤口有些微微痒痛:“师父,弟子觉得,马鲸笙他们今晚极有可能再来,而且手段必然会更加的激烈。”
“哦?见有我坐镇,他还敢来吗?”
叶问在等若亲子的入室嫡传面前,难得小小地展露了一下他霸气的一面。
伊峥分析道:“马鲸笙昨天来闹事,被弟子教训了一顿,听黄老师报警后,便慌忙要走。
说明他们对警察还是很忌惮的。
既然忌惮,却不收敛。反而连夜堵门,搞得人尽皆知,为何?
必然是有什么压力,让他不得不、不敢不顶风作案。
答案很明显,能给他这种压力的,大约只有他服务的那个鬼佬地产商了。
所以弟子判断,马鲸笙非但不会收手,反而会变本加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师父您的存在,马鲸笙大约会以人海蚁附之法来应对。”
叶问沉吟后,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有这个可能。那阿峥啊,你意如何解决呢?”
“设伏,打掉马鲸笙今晚伸过来的手,让他觉得疼,让他长记性,让他不敢在轻举妄动。”
叶问点头又摇头:“设伏需要人手,可大量的人手调动,恐怕瞒不过马鲸笙吧?”
“师父一针见血。的确,我们不宜从武馆再调集人手了,否则马鲸笙就该不敢来了。
所以弟子的想法是,师父能否出面请一些信得过的高手悄悄前来的助拳。
咱们兵不在多在于精,少数包围多数,重拳出击,一举重创马鲸笙。”
“请人助拳?”
叶问神色滞豫。
伊峥只以为师父内敛自守,素不喜劳烦他人的性子发作了,便赶忙补充了一句:“师父,一是从来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二来维持治安本该是波叔他们那些警察的事,我们武馆越俎代庖,难免被外人看做是沽名钓誉。
三者,师娘手术就在后日,师父您……”
伊峥点到为止,叶问却是伸手敲了一下伊峥的额头:“臭小子,你当师父是清高,拉不下面子请人吗?”
说罢,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来:“只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
师父现在倒是明白了几分,当年洪震南的苦衷。若他还在,想必能在武行内一呼百应,赢粮而影从。”
“师父莫急,弟子有一法子,或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