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全就是白给。
中拳之后,疼得毫无抵抗之力的倒地,缩成了一个虾球。
另一小弟见状,呆愣了一下。
可他愣,伊峥却不会停下来等,一个前冲下潜,撞进对方怀中。
对方手忙脚乱的下劈,被他正好接住,继而顺势背身过肩摔,流畅的一塌糊涂。
那小弟也摔的七荤八素,且再也没有恢复清醒的机会。
因为伊峥已经一脚跺在了其咽喉上。
并足下发力,弹射起步,一个小跨跳后,用足球开大脚般的姿势,一脚狠狠地踢碎了刚从爆肝中缓过点劲来的那个小弟的下巴。
再以同样的方式,补上了一记跺喉。
如此这般的狠决手段,大威几人一时间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打架他们没少打,把人打死的时候也是有的。
那会他们很享受,不仅享受作为胜利者的喜悦,还享受其他人对他们的害怕和恐惧。
现在……出来混的,该还债了。
“喂,朋友,我大威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还是笙哥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有你就说出来,想要什么你也直说,我在西联船厂,还算有点分量,除了笙哥,就是我说了算。”
社会上的卡拉米们,就是这份德性,遇到弱者逞威风,遇到强人讲道理。
至于刚被干死的两个忠心小弟,命贱不能怨上帝嘛!
大哥会给你们多烧纸,让你们有钱贿赂小鬼和阎王,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
另外,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伊峥完全懒得搭理他们,摆出一副作战的架势。
大威见谈判没法继续,只能一咬牙道:“他就一个人,我们还有六个,干他,为兄弟报仇。”
一分钟后,只剩两个活人。
一竖一横。
赢的站着,输的躺着。
站着的伊峥有些郁闷的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
妈蛋,一对六就挨了一刀。
电影里,孤身闯西联船厂时,师父是怎么在百余人中,闪转腾挪,就挨了点拳脚的?
轻轻叹了口气,伊峥把目光朝向了,抱着断腿,躺地下抽搐的大威身上:“大威是吧?还能聊吗?”
大威脸色煞白的仰起头来,反问道:“我还能活吗?”
伊峥把脸凑向大威:“认得我吗?”
大威眼睛一亮:“不认得,没见过。”
伊峥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一把片刀,似乎玩笑一般,一刀就真砍在了大威的肩膀头子上,并温和的警告他:“别叫,叫就是个死。”
于是大威喉咙了生生憋出了一阵极其怪异的呜咽声。
“知道我为什么砍你吗?”
大威无比惊恐的大摇其头。
伊峥冷笑一声:“再问你一次,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大威嘴巴张了张,半晌才艰难的道:“其实、其实我真没认出你的样子,是、是你的招式,凌厉直接,跟一般的功夫不同,很、很好辨认,另外、另外你长得太高了。”
大威的最后一句话,还真不是讽刺。
在这个年代,尤其是祖国南方,华人男性鲜少有长到一米八的,平均甚至一米七都不到。
伊峥撇了撇嘴,其实这两个问题,他早就有自知之明了,奈何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不动手的时候,还是有调整空间的。
比如装个驼背,或者学影帝张译,当个瘸腿表演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