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没去庆功宴,等了两天没得到李莫愁的消息,就独自离开了大胜关,往南边走。
走了十几里地,他拉住缰绳慢下来,忽然一拍脑袋:“我可真够糊涂的,莫愁儿受了伤,肯定找地方藏着了,仇家那么多,哪儿还会用真名露面!”
“可她会用啥化名呢?”
脑中灵光一闪,蹦出了“李追月”三字!
他又琢磨,李莫愁如果伤早好了,早就该来找自己了,毕竟她对感情这事儿一根筋。
想到这儿,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正恍惚间,后头“哗啦”一声,一瞧,一棵大树横在路上,挡了后路。刚扭头,前头又冒出来俩家伙,不是别人,正是达尔巴和智空,一对贼秃。
达尔巴嘴里叽里呱啦说着蒙古话。
易逐云稳住马,冲他们吼了一嗓子:
“贼秃,说人话,别整那些鸟语!”
就凭这俩,还拦不住他!
蓦然间,一阵劲力自后背汹涌扑来。
易逐云马上借力,矫健身躯往后翻卷,与此同时,手中长剑直指偷袭之人。
电光石火间,他目光所及,惊觉偷袭者竟是无痕,剑尖距其掌心不过毫厘,却被一股沛然莫御的掌力轻轻卸去锋芒。
竟刺不进去!
所幸这一招本就灵动异常,一触即离,未与那浑厚掌力正面交锋,否则,恐怕会被被这掌力击飞。
剑尖借无痕掌力的反弹,带动他身形飘然后跃,拉开数丈距离。
甫一定神,无痕的第二掌呼啸而至,仅在丈许之外,这一掌威势较前一掌更强数倍。
易逐云不敢硬接,剑影化作虚幻,身形一矮,避实击虚,趁隙对无痕下盘连环递出三剑,剑意诡谲。
无痕步法高明,巧妙地化解了数剑。
两人身形交错,易逐云足下生风,向着北边疾驰而去。
这是第一次与如此高明的掌法交锋。
他能与李莫愁缠斗多时,但面对无痕,心中并无胜算,更何况还有另外两位贼秃虎视眈眈,每一位皆非易与之辈。
掠出五六丈,达尔巴的巨杵已至,迫使他身形侧躲,堪堪避开。
方稳住身形,智空的掌力又向他涌来。易逐云知晓这贼秃掌法高强,造诣仅次于无痕。
他并不硬碰硬,当即施展“鱼翔浅底”之式,剑走偏锋,专攻敌人下三路。虽然从未刺中过,但每次突围都很有效果。
正当此时,一股澎湃之力自头顶而下,他知道这一掌定是无痕所发,左掌急拍地面,带动全身轻盈翻转,侧向滑出,避开这雷霆一击。右手长剑随之舞动,剑光如织,护住周身。
耳畔风声锐啸,辨出是暗器破空之声,与此同时,达尔巴的巨杵横扫而来。他借力打力,足下轻点,顺着巨杵挥来的势头,身形飘忽,剑光更盛,挡下所有暗器。
剑尖一点,巧妙地刺在达尔巴巨杵之上,借着反震之力,倒纵而出,身形飘退六七丈之外,稳稳落地。
方稳住身形,四面已被封锁。
他暗暗凝神聚气,不敢稍有动作,甚至连呼吸都调整至与《破晓乾坤诀》的韵律同频,生怕一息不慎,便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原来方才发暗器的人,竟是智皓禅师。在蒙古军营之时,未得见其人,只因那时智皓禅师已被派遣出去,寻找无痕。
蒙古随军的密宗高手,除了归顺的智缘与战死的智明,其余的尽数汇聚于此,如铜墙铁壁,围他一人。
易逐云心潮起伏:“此番,他们是铁定了心,要取我性命啊!”
无痕看去比郭靖年轻,并不是光头,眼眶较旁人更深一些。余下三人,都是贼秃。他们没穿红黄僧袍,与普通江湖中人无异。
四双眼睛牢牢锁定于他,心中均是暗赞。四人齐齐出手,易逐云并没有受伤,几乎全身而退。
“步惊云——”
无痕凝视着他,嘴角微扬,缓缓道:“好个飘逸的轻功,剑法亦是高明,霍都与智缘栽在你手,确是不冤!”
他言谈间并无凌人之气,反倒是柔和有加。
易逐云沉默以对,强忍心慌,勉强挤出笑容。心中寻思逃脱之策,只盼能逃回陆家庄,有郭靖、黄蓉相助,活命的机会更大。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之前反水,令蒙古大军受挫,又亲手擒获敌方主将,即便他们是四头猪,也断不会再相信自己。
从方才交手来看——
无痕武功最高,李莫愁现在或许也不是其对手,足见无痕练功勤勉。
达尔巴功力深厚,力大无穷,招式虽平平,单打独斗倒不足惧。
智空与智皓各有千秋,智空掌法了得,智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