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语蝶甚至分不清自己方才看见了什么,只觉得心口窜过一抹电流,随后就深深的体会到了那种被神话了般的怦然心动,再想着爬上去确认一下,七儿在她身后拉住了她,哼哼唧唧的说道:“小姐,你刚才撞了我的腰了,迎娶的队伍都到了墙外,你若再上去,难保不被人发现,再者我现在不敢动了,若你再掉下来,我也保不住你了,若是摔到了,我少不得皮肉受苦的,护主不利,老爷绝对不会轻饶了我的,小姐您是菩萨心肠,怎么忍心了我这单薄的身子受苦呢!”
晟语蝶攒起了细致的眉峰,干笑两声,有些歉意的说道:“刚才多谢你了,不过这才多少日子,你这丫头的口舌竟也如此的利落了。”
七儿也不与晟语蝶客气,平时晟语蝶是主子,可这个时候遇上了拿自己声誉和性命开玩笑的事情,七儿觉得自己有必要替自家的主子把把关,管她用什么理由呢,先服了软,扮了可怜,晟语蝶也不会不理她就是了。
应承了晟语蝶的谢意,装模作样的靠在晟语蝶身上回到了竹烟阁,至于外头的锣鼓喧天,在这对主仆眼中,不过是场折子戏罢了,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实在追究了起来,徒添了憋屈,伤心伤肺的。
回了竹烟阁,大概晟老爷也顾念着对不住晟语蝶,又给她送来了半箱的首饰和十几件秋衣。
晟语蝶瞧着这些东西觉得好笑,大概这就是那个古代男人表达歉意和爱的形式,不过相对于曾经的悲惨,这已经好了很多了,至少他注意到她的心情了,这个晟老爷可是比那个晟语雁大方多了,总不会以为随便三两件首饰就是惊天动地的稀罕物了,倒要显摆显摆以示大度的。
没心事,照样可以吃饱喝足的,特别是今天的午饭和晚饭格外添加了些别致的饭菜,晟语蝶是吃得开怀的。
接连两个晚上晟语蝶梦中都不安生,似乎走到哪里都有一双深邃的眼盯着她,让她既是心动,又有些羞怯。
清早起床之时,七儿还没醒,晟语蝶取过一边的炭笔,所谓炭笔不过是她命七儿取了些细木棍,烧了尖端,也可以在白纸上作画,她是不习惯用毛笔打制作公仔的底稿的,这东西初期用着有些别扭,但对于晟语蝶来说,这也也比毛笔顺手多了。
略一思考,就在纸上涂涂抹抹了起来,七儿进来的时候,瞧着晟语蝶穿着单衣坐在书桌前不知忙着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木盆悄悄的靠近,盯着晟语蝶画出的东西很久,实在忍不住好奇,张口问了出来,“小姐,您这是画的什么啊,乌漆抹黑的两团东西,难不成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晟语蝶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捏着自己作画的纸的两角,举得老高,递到七儿眼前,斜了七儿一眼,高兴的说道:“我这画得是眼睛,灿若寒星,美若深潭,只应天上有,无故落凡尘的!”
七儿对着那两团黑球看了许久,差不多要把自己的一双杏目瞧成了斗鸡眼,最后得出了结论——她家小姐真的坏了脑子了!
说是眼睛,就连眼眶都没画的,有谁能瞧得分明,七儿也不与晟语蝶说,她家小姐脑子里最近装的东西,她多半都是不懂的。
晟语蝶洗漱到了一半,突然听见七儿站在她身边轻轻的叹了口气,晟语蝶抬起了还在滴水的脸,不解的问道:“七儿,你这一早的就叹气,有什么事让你烦心了,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出出主意?”
晟语蝶不问七儿还是老实本分的站在她身后擎着晟语蝶擦脸的巾子的,她这一问,七儿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坐在了一边的雕花椅子上,口气中有着不想掩饰的不满,“还能怎么着,都是那个陆姨娘。”
晟语蝶微微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陆姨娘,她不是还被关着么,怎能惹起你的气氛来了?”
听了晟语蝶不明所以的问话,七儿猛然站起了身子,愤愤不平的说道:“还不都是那个歹毒的刁妇,才嫁入了平家,就以为自己是飞上了天的金凤凰了,竟依仗着平家的势力压着咱们晟家了,你都没瞧见方才陆姨娘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倒尽了大家的胃口,才放她出来,那阵势竟要直逼夫人了,还有些见风转舵的轻骨头,跟叭儿狗似地贴着她呢,一早就见了,直觉得晦气。”
晟语蝶听了七儿的话,心下一合计,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全不关心的探身过来拿去七儿手中的巾子擦干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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