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那赵王后眼中一片死寂,她空洞地望着那越去越去的大殿,也不曾哭喊,更不曾挣扎。
当殿门重新关上时,赵出伸手揉搓着额头,低低叹道:“妇人,也只有你这妇人,不会把我当愚人罢?”
孩子六个月了。
让亚和玉紫无语的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流逝,这孩子,已是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了。从眉,到眼,到鼻梁,到小嘴,到脸形,简直是无一不像。
而且,越是长大,孩子越是不爱哭,每次都是含着他的小拇指,弯着一双琉璃眼,静静的笑。
这笑容一旦是静静的,配上那双天生冷漠的琉璃眼时,玉紫总感觉到,它带上了一分嘲弄。
天啊,不会生个与他父亲一模一样的儿子出来吧?
玉紫刚刚痛苦地扶着额头,便感觉到一只小手抚上她的头发,奶声奶气地呀呀叫唤着。
噫,我操心这么多干嘛?就算这小子长得最像父亲,这世界信息传递如此不便,又没有照相机什么的,我怕个鬼?
玉紫想到这里,心下大安。
于是,她抬起头来,捧着儿子的小脸,头一低,吸着他的小嘴“恩”地猛吮起来。
随着奶娃儿的小嘴被吸得老长,那双琉璃眼中的笑意终于消去了,他扁着嘴,眼中含着泪。
当玉紫“叭”地一下松开他的小嘴时,奶娃儿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玉紫听到他的哭声,嘻嘻一笑,对着他的小脸左一下右一下,便‘啾’个不停,“儿子啊儿子,你终于哭了啊!嘻嘻,哭得好哭得好,声音再大一些让妈听听?”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转眼间,那人便把奶娃儿抱到了怀中。
这人却是奶妈。
三十岁的少妇,正瞪着一双眼,愤怒地望着玉紫,叫道:“姬!郎甚不爱哭!你定是欺得他狠了,他才哭得这么响的!”
玉紫嘿嘿傻笑了两下,正要狡辩,瞅到停止了哭嚎的儿子,含着拇指泪水汪汪的控诉地看着自己,便有点理亏了。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冲来,远远的亚便叫道:“娃哭了?哈哈哈,甚好甚好!”
声音还没有落下,他已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奶妈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把孩子往怀中一搂,一个闪身便窜入了侧殿。
亚依依不舍地望着奶妈的背影好一会,才转向玉紫,“玉!秦人以丹砂起家的那还有,鲁国鲁成氏也派人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他说到这里,提起几上的酒斟,“咕咕咕”几下便饮了个干净。
“一切由你处理吧。”
亚点了点头,道:“也罢。”
亚一离去,玉紫便闭上双眼,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她真是懒了,以前怀了孕,后来又生产,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享受这种生活还过得去。可现在,她明明可以走出去做一些事,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动。她还真是一个小富既安的人啊。
当然,不管玉紫如何地渴望安定,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去。这样的乱世中,只有武力才能保全自己,而狼镖,便是那种武力,虽然它现在还极为弱小,虽然一切才刚刚开始。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转眼间,几个游侠儿来到了院落中,他们冲到台阶下便住了脚,朝着玉紫双手一叉,欢喜地叫道:“姬,粮收成甚好,收成甚好啊!”
玉紫欢喜地走了出来,问道:“亩产几何?”
一游侠儿笑眯了双眼,他颤声道:“亩产三担。”三担?那是三百多斤吧,与时人只能收得一担左右的田产来说,确实是丰收太多了。
眼前这些游侠儿,都是当过好些年农户的人,只有如他们这样的人才知道,亩产三担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他们看向玉紫的眼神,已带着无比的敬意:怪不得伯亚如此丈夫,都对这个妇人甚是恭敬,原来,她真是不凡啊。
这一刻,玉紫也很高兴,她傻笑了一阵后,才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那些地本是良田,荒芜多年早已养肥,这次丰产,下年也许会略减。”顿了顿,她又笑道:“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试种,以后在选种和深耕施肥方面再加注意,定当可以保持。”
她说的话,农人出身的游侠们当然懂,当下他们频频点头,暗中把她的话记在心中。
这时,玉紫笑道:“今儿丰产,何不禀告伯亚?且告诉他,今晚设丰收之宴,大伙儿可大块吃肉,大碗吃米饭!”
大碗吃米饭,那便是不会在饭中加上黄豆了。众游侠儿喜笑颜开,朗声应道:“诺!”
玉紫望着他们转身离去的身影,径自傻笑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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