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点点头道:“是的!今天我们是要解决帮中的一件大事,甄兄在此故无不便之处,可是今天局势相当凶危,甄兄还是远离为好。”
甄隐想了一下道:“也好!陈兄剑法已为举世独步,兄弟在此也无可效力处,倒不如少惹麻烦。”
说完拱拱手,告辞而去。
陈剑见他将秋痕剑也带走了,本想追上去要回来,继而想到他既然是南宫玉梅的密友,藉此机会将剑还给她也好,所以不作任何表示。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谁知甄隐走出十几文后,忽然回道:“兄弟忘记了一件事,居然将陈兄的剑也带走了,请收回吧!”
说完将剑遥掷过来,陈剑伸手接住,不禁愕住了。
因为这柄剑完整无缺,正是甄隐的巨阀剑,他连忙追上去道:“甄兄!你弄错了!”
“没有错,秋痕已残,陈兄留着也没有用处,兄弟想代为还给南宫玉梅去。可是陈兄又不能身旁无剑,兄弟的巨阙在性能上比秋痕还强一点,陈兄先留着用吧。”
陈剑自然不肯接受,正想追过去。
阴海棠却已追了上来道:“帮主!不必追了,她根本就是南宫玉梅。”
陈剑一怔,摇头不信道:“这怎么可能?他是个男人,而南宫小姐”
阴海棠道:“我没有见过南宫玉梅,不敢确定她是什么人,但我敢担保她是女扮男装。”
陈剑仍然不信。
阳海棠笑道:“我是女人,对女人特别容易认出来,她的化妆术虽然高明,却仍有许多破绽,第一,男子的皮肤不会这等细;第二,像这么俊俏的男人不会有这样粗嘎的喉咙,可见她是故意蹩出来的。”
岳镇江虽然也有同感,却仍提出异议道:“阴长老提出的这两点虽然有理,但也不可一概而论,有许多优龄少童根本就是男女不分。”
阴海棠笑笑道:“我还有一点理由,虽然是靠着直觉,却绝对不会错,我寄身歌住,阅人无数,不管是男是女,我闭上眼睛也能闻出味道来,这家伙绝对是女人,不过不敢说是不是南宫玉梅。”
陈剑想想道:“不错!她是南宫玉梅。”
阴海棠微笑道:“帮主怎么又肯定起来了?”
陈剑略感不好意思地道:“先前我把她当作男人看,自然不会想到很多,现在看穿她是女的,我才断定她是南宫玉梅,从她刚才的言语谈吐及剑法,我也想不出还有别人。”
明海棠怔怔地道:“南宫玉梅与南宫少雄是同胞手足,怎么会变成对头冤家。”
陈剑道:“南宫一家的事很复杂,牵涉也很广。”
阴海棠飞快地接口道:“可是帮主对他们的事非常清楚,有很多事恐怕那个南宫少雄都不如帮主知道得多。”
陈剑自然而然地道:“这倒是真话,我曾经因缘巧合,连赴两次剑城,尤其是第二次去时,发生了很多变故,那时南宫少雄已经走了,所以他知道得不多。”
四海棠诡异地道:“这么说来,帮主与南宫玉梅比较近一点了。”
陈剑忙道:“我们一共才见过两次面,谈不上接近,只是他父亲眼我有点渊源而已。”
阴海棠笑了一下道:“属下着刚才南宫玉梅的情形,倒象和帮主颇有交情。”
陈剑觉得她问得太多了,心中颇不以为然可是防海棠却似兴趣十分浓厚,追问道:“南宫玉梅的本来面目一定很美吧?”
陈剑随便地答道:“你不是见过了吗?”
阴海棠道:“属下见到的只是一个化装面貌,虽很清秀,与她的本相一定差得很远,否则帮主与南宫少雄怎会认不出来呢?”
陈剑觉得她絮絮叨叨地地问这些琐碎问题实在根须,可是又不能不作答,只有皱皱眉道:一她与南宫少雄并不是同胞手足,只是两人十分相象。”
明海棠一呆道:“南宫少雄貌似好女,由此可见南宫玉梅十分美丽动人。”
陈剑只得道:“可以这么说吧,而且南宫玉梅另有一种高贵雍容的气质。”
阴海棠轻哼道:“她出身剑术世家,自然不是我们江湖流妓所比拟的。”
陈剑微异道:“阴长老,我并没拿你们比。”
阴海棠面色黯然地道:“我们不配跟她比。”
岳镇江十分明白,知道陈剑在言词上偏赞了南宫玉梅,引起了阴海棠心中的不满。为了免去麻烦乃笑笑道:“阴长老,帮主参加长老会时,陪同前去的李飞红也是由帮主夫人化装,你也见过了,帮主夫人绝世风华与绝顶才华,女流中很少有人比得上,帮主有了这样一个夫人,任何女子都不会看在眼中了。”
阴海棠脸色又是一变,忽然笑起来道:“真的吗?听说陈夫人是女中之杰,属下若是早知道了,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夫人因何不随帮主一起前来?”
陈剑道:“她有事要慢一点来,而且我这次来是要解决丐帮的内务,她也不便参预。”
岳镇江见话已转入正题,连忙道:“阴长老,你打听的事怎样了?”
阴海棠道:“管言二贼已投入内廷为鹰犬,现在为东宫太子网罗作门下死士,他们两人的部属也都补作侍卫之职,我已经差人通知他们,叫他们子时正在此地见面,算算时间,大概也快来了。”
陈剑脸色庄重地道:“我们这方面的准备如何了?”
阴海棠道:“蚀骨喷筒由林玄鹤负责应付,大概不会误事,其它方面则由我们自己应付。”
岳镇江微笑道:“那倒不要紧,武功方面,有帮主一人足矣。”
阴海棠却尤形于色道:“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借助官方的力量,强扣一顶作乱的帽子在我们头上,我们虽然不怕与宫庭为敌,可是如此一来,势必牵涉太广,弄得天下都不容我们安身了。”
陈剑一怔道:“他们敢这样做吗?”
阴海棠点头道:“很可能,我今天着人发出知会时,他们一口答应了,假如不是胸有成竹,就一定是准备采取这个手段。”
陈剑沉思片刻才道:“民不与官斗,万一他们真存了这个心,我们今天只好暂时撤退,另外再想办法了。”
明海棠移头问岳镇江道:“岳长老意下如何?”
岳镇江毫不考虑地道:“兄弟当然以帮主的仲裁为依归,不过,兄弟私下也觉得帮主的处置极为得当。”
阴海棠轻叹道:“我自然不敢为门户生事,可是铁钵令留在他们手中为进愈久,对我们的威胁也愈大。”
陈剑笑笑道:“这倒不要紧,铁钵令曾留阴长老身畔三年之久,他们纵有所得,总不会比你更多呢!”
阴海棠脸上一红道:“不满帮主说,属下虽然将铁钵令上玄功记载揣摩了三年多,所得却极为微少。”
陈剑道:“那更不要紧了,以阴长老的才能,揣摩三载而无所获,他们既使保管十年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阴海棠轻叹道:“帮主没有见过铁钵令,所以才有这种想法,其实铁钵令上的玄功记载可难也可易,不得其道而习之,百年一无所成,得其道而行之,旦夕可成。”
岳镇江愕然道:“难道两个贼子会在短期内揣摩得其中要首吗?”
阴海棠摇头苦笑道:“管言二贼下庸之才,怎能参透令上玄机,可是宫中却另有能人。”
岳镇江连忙道:“是谁?”
阴海棠道:“听说此人现居大传之职,名叫佟尼,为太子伴续,此人有过目不忘之能,鬼神莫测之机,铁钵令上玄功语录,他一参即透,幸好管言二贼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把持住铁钵令,一点点地交出来,一定要等他们体会到其中要首,才献出下一部分,若是时日过久,铁钵令上的全部武功,终将为他们所得,那时我们就无以对付了,因此我认为事不宜迟,必须速战速决。”
陈剑一惊道:“这倒是要从长计议了。”
岳镇江想想道:“即使那两个贼子今日前来赴约,也不一定会将铁钵令一同前来。”
阴海棠道:“此事实属可虑,可是他们将铁命令收藏极严,除了他们二人以外,断无第三者知晓,今天只要杀死他们二人,就不怕令上玄功继续泄露出去了。”
岳镇江摇头道:“此二贼因为罪不容放,可是认钵令用丐帮掌门今符,若是因此淹没,丐帮将何以立足?”
阴海棠笑笑道:“这个小妹已作了安排,小妹门下有十六名弟子被选入宫中教坊司乐,只要铁钵令藏在宫中,她们一定有办法找出来,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设法扑杀此二叛贼。”
陈剑想想道:“现在一切计划都是白费的,还是等一下随机应变吧,假如他们不倚官方势力,将今日之约作为江湖私斗,我自然不放他们话命,假如他们以朝廷宫吏的身分前来,我们只好暂时容忍,收回铁钵令事小,丐帮的延续事大,一差之失,致全帮于万劫不复之地,我们都成了门中的罪人,虽然我加入丐帮的时日很短,却不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岳镇江肃然造:“帮主之言极是。”
明海棠长叹一声,神情黯然庄重,陈剑的忧虑是为大局着想,她不能反对,可她又象有难以启齿的忧虑。
二人静待片刻。
阴海棠终于忍不住道:“帮主!岳长老!铁钵令上玄功变化莫测,小妹仅得十之一二,功力修为既以高出数倍,若是由管言二贼长相把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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