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真定地方,黎明时分,天空里下起了绵密的细雨。策马赶了一夜的两百多名郡国兵大多已是疲累不堪,看了眼已经七零八落的队伍,孙坚和张绣不得不停下队伍进行休整。
连续狂奔近百里后,郡国兵中能和孙坚,张绣一样精神的就只有颜良,文丑和他们身旁的三十多名士兵。道旁的林子里,抹去脸上的雨水后,孙坚铺开地图和张绣寻找着最近的村庄,骑兵急行军,人到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马,在细柳营的三年,孙坚和张绣曾数次听到董卓等一批凉州军的军官提过,马匹并不像人一样,它们很难察觉到疲累,有时候跑着就倒毙了,所以作为骑兵,必须随时了解自己马匹的状态。
“颜良,最近有没有村庄能让我们喂马!”孙坚最后还是找上了颜良,他是冀州人,对这里的地理应该比他们更熟悉一下。
“我记得往西附近应该有几座村落。”颜良皱了皱眉,他上一次来真定还是五年前,那些村庄的位置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对孙坚和张绣来说,过于简单的地图和颜良,还是相信颜良靠谱些。
阴霾的天空下,雨还在下着,渐渐地越来越大,孙坚和张绣领着两百郡国兵,踩着泥泞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带路的颜良朝他所说的村庄进发。
听着身边的张绣不停地抱怨着天气,孙坚摇了摇头,觉得该让他去江东去呆上几年,到时候他就知道什么叫阴雨绵绵了,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张绣,听着他那口山西腔的雒阳官话骂咧,也算是聊解寂寞。
由于大雨的关系话,乡间道路旁的农田里没有一个人,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灰暗,当走了半个时辰后看到阴暗的雨中出现了模糊的村庄轮廓,两百多名郡国兵都是精神一震,纷纷牵着马加快了脚步。
听着隐约传来的女人哭叫声,孙坚挥手停止了整支队伍的前进,朝颜良看了一眼,接着示意他带几个人进去看下,这次的事情他们从司隶校尉那里听说过,当地的徐氏不但兼并土地,还私自铸钱,有几个铁器作坊,家里蓄养的精壮健奴近三千人,是真定一霸。
雨幕中,颜良带着几个相熟的郡国兵接近了村庄,很快他们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女人的哭叫声和男人粗鲁的笑声也清晰了起来,这时前方村口寨子下两个执着长矛的身影跃入了他们的视线。
看着他们身上披着杂乱的皮甲,颜良肯定村子里来了一股盗寇,虽然胸膛里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杀光这班人,可是落下的冰冷雨珠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村庄里有多少人,毕竟他们身上还有更紧要的军务。
朝身旁的几个郡国兵打了个招呼后,颜良一个人摸向了两个执矛的哨兵,借着大雨的掩护,从右侧靠了上去,直到十步时才被一个打哈欠的哨兵发现。掉落的雨珠里,颜良腰间的环首大刀出鞘,在雨中带起一道飞溅的白线,那个哨兵刚张开嘴要喊叫,手里的长矛就从中断成两截,接着锐利的刀锋斜劈过了他的脸庞,鲜红的血刹那喷洒在了雨中,混着冰凉的雨点打在颜良的脸上。
对另一个哨兵来说,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如瀑的雨幕中,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然跳出,接着他的同伴就死了,他甚至没有看得清那人是如何出刀的,当他的瞳孔焦距恢复正常时,只觉得眼前一黑,整张脸像被铁钳给拧住了,动弹不得。
看着被自己抓住脸的哨兵挣扎,颜良执刀的左手一翻,用刀背在他后颈一敲,打昏了他,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村内,才挟着这个活口离开了。
远处,看不真切的几名郡国兵直到颜良过来时,才发觉他不过片刻功夫就抓了一个活口回来,都是大为佩服。“你们带他回去。”颜良把人交给几个郡国兵,自己又往村子去了,从那被自己一刀毙命的盗寇身上剥下皮甲往身上一套,拿起长矛,一脚把尸体踢到了一边,大马金刀地站在了寨口,看得几个郡国兵眼都直了。
一刻之后,几个郡国兵带着那个活口回到了孙坚那里,听完几个郡国兵的禀报,孙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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