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显然是看上了三凤,从他说话和神情大家就都明白了,齐金蝉虽然神情委顿可是还是撇了撇嘴,不过他不傻知道这里很危险,不敢乱说话,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如果不是宋长庚来的时候说过送他们回去,他们早就走了。
这时候清江浦枯竹庵的无形长老曹枯竹门下弟子姜渭站起来对那个青年说道:“哈延,你少在这里说肉麻地话,三公主地美丽大家都看见了,你要是没有好听地话就不要在这里说,你那些笨拙地话不但不是赞美反而是对三公主地亵渎。”
那个穿热带衣服叫哈延地青年旁边地一个穿儒服地青年冷笑道:“姜渭,我们是来贺寿地,不是看你们在这里凤求凰地,你说话注意点,我们铜椰岛的弟子不是谁都可以说的,我师傅天痴上人虽然不计较这些虚名,可是我们这些弟子却不敢丢他地脸。”
姜渭的师傅清江浦枯竹庵的无形长老曹枯竹将自己的徒弟拉坐下,又举杯对那个青年敬了下笑道:“年轻人不懂事,楼道友不要同他们一样见识,说起来我对令师也是仰慕很久,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令师傅,如果能聆听教诲将荣幸之至。”
听他恭维自己师傅,楼沧州和哈延都举杯示意了不介意刚才地事情,哈延应付了下就放下酒杯眼睛死盯着三凤,见他和姜渭为自己争风吃醋地模样三凤不禁得意,说起来初凤生地最美丽,可是她总是一副不苟言笑地模样,还有上位者地威严,让人不愿意亲近。
二凤虽然也美丽而且温柔,可是毕竟已经是人妇了,慧珠清冷无情地模样也不让人亲近,冬秀长地在人间也是个美人了,可是同三凤一比就显得少了一股灵性,所以很自然这些来贺寿地青年都围着三凤转,为她争风吃醋地戏码这两天没少演。
三凤矜持而自傲地一笑说道:“此法其实没什么珍奇的,也非幻景,日前因愚姐妹贱寿在即,想不出娱宾妙法,很是惆怅。
偶忆昔日纣王肉林酒池,在被世人称为无道荒淫,伤耗许多财力民命,其实那不过是一个人力作成的贮酒池罢了,哪里配得上‘酒池’二字?我这法术,不似纣王那般残民以逞,只用上百十个有限的鱼虾和些美酒而已罢了。
少时先请诸位仙宾和众师姊暂蒙法眼,这法一施,黄晶殿立时变成万顷仙酿,千层酒浪,再将这只晶杯化成一个水晶大盆,我等置身其内,同泛碧波,随意取饮,都是本宫仙酿,这酒海中,还有不少鱼虾游泳,诸位食指一动,告知小妹,便可指物下酒,区区小术,无异班门弄斧,诸位休得见笑。”
说完示威地看了眼宋长庚,让宋长庚一阵厌烦,他本来就讨厌三凤和冬秀,如今三凤这个样子更是让他恼火,本来他还想多留一天,找机会让许飞娘蛊惑紫云宫六人,让她们臣服自己,现在却没了心情,他放下酒杯看了眼众人,去意已定。
众人叫嚷地时候,三凤已将满头秀发披散,口诵玄天魔咒开始施展魔法,只见她将翠袖一挥,四周地音乐声尽止,满殿灯烛光华全都熄灭,殿内外俱是一般漆黑,大家眼前只见云烟乱转,不辨一物,不过大家都是本领在身自然能黑暗视物。
转眼工夫,忽听三凤大喝一声,大家耳听涛声浩浩,酒香透鼻,众人觉着身子微微动了一动,一座黄晶殿已化成一片广阔无垠的酒海,除长案几座杯盘外,原来景物不知何往,而大家现在处在的地方居然是刚才三凤手中所持那只晶杯。
如今已经变成一个亩许大小的一个晶盆,银光闪闪,直冲霄汉,在空中还有一团皓月,清辉流射,照得上下通明,宛如白昼一样,而水中各种鱼虾介贝之属,不住掉尾扬鳍,穿梭般来往,一时间大家都几疑自己是在仙境一般,虽然大家知道这只是法术。
三凤挑众人喜吃的海鲜将手一指,波涛上便涌起一架金花,火焰熊熊,那些鱼虾便往火上投去,霎时烤熟,随着那朵金花直往盆中漂来,众人在晶盆之内,手持原有青玉案上的杯著,随意往海中舀酒取鱼饮食,逍遥畅快之极。
大家以为完了,还在同声赞美惊奇地时候,忽闻细乐之声起自酒海上,一团彩云簇拥着数十个羽衣霞裳的仙官仙女,各自骑鸾跨凤,手捧乐器,浮沉于海天深处,若隐若现,仙韶送奏,再衬着这晶盆皓魄,上下天光,碧云银霞,流辉四射,置身其中,几疑瑶池金阙,仙景无边,也未必有此奇丽。
【第二十七卷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