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是过于劳乏,等到气机调匀,运行过了十二请天,两人身体便即复原,一夜无话,直接到清晨曙光初露时,两人同时收功,睁开眼睛,起身后略微走动,云凤只觉着百骸通畅,迥非日间疲敝之状,同每日运功后的情况也不同。
她想了想后问湘英,她也是如此感觉,云凤不觉奇怪起来,沉吟了一会不得要领,只是以为功力又有增加的缘故,就都没当回事情。
两人简单的吃了几个果实,却忽然听到洞外有了响动,两人一愣,声音却越来越响,显然不是什么山风,事到临头,两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好一会,两人镇定了心神后,慢慢地走到洞口,便听洞外众声喧驰,声如鸟语,又尖又细,脚步甚轻,好似多人在近处飞跑。
两人就石隙往外一看,天色已经微明,忽听一声惊叫,三五个二尺长短的黑影,从洞窟外飞起,疾如飞鸟,直往前侧面土坡之下投去,一瞥即逝。
云凤和湘英的眼光何等锐利,早看出是几个小人的影子,料是昨日所见无疑,两人的心里一好奇,也不管外面的是人是怪,忙将堵洞大石推开,拔剑在手,纵身追出一看,只见洞窟外面已满积树枝,堆有尺许高下,看样子似乎想烧她们的洞窟一样。
两女心里一凛,知道这些小东西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对望了一眼,便都往土坡上纵去,刚一到达,便见土坡下面一片平地上,聚着千百个鲜花衣帽的小人,每个高都不到半米,仅如三两岁的孩子一样大小,却各佩弓刀,班行雁列,排得甚是整齐。
中间三把小木椅上,坐着一男二女,那个男的身材略高,相貌苍老,像是小人之王,面前跪着三人,正在晓晓陈诉,神态急迫。
云凤和湘云才一现身,那群小人便像蚊虫聚哄般,哗的一声呐喊,如飞一样分散开来,成了一个横行,站在小王前面,各自张弓搭箭,作出朝上欲发之势。
那小人王倏地从座中起立,走向前面,嘴里‘咿呀’了一声,那群小人中便闪出一个小人,战兢兢地朝云凤和湘英走近了几步,先将手中弓刀掷下,不住地手指足划,嘴里‘咭咭呱呱’地说个不休,可惜两女都听不明白他说什么。
当然也是没心思听,她们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么小的人,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他们的样子就象是一个国家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云凤看出这群小人空自人多,好象并无什么本领,两人虽然不通他们的语言,但也看出来,这些小东西似乎很害怕她们。
湘英看着好奇,就想走过去看看,云凤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她知道如果走近前去,必定将他惊走,所以就站在那里,对着小人连连招手,引他上前,捉住看看到底是人是怪,湘英也反映过来,知道自己是孟浪了,这些小东西想必胆小的很。
那小人见状,仍是怯畏不前,云凤拉着湘英一起,也学他将剑还鞘,以示并无恶意,那小王原先疑惑云凤和湘英是妖怪,见用火攻未遂,两人已经追来,要派个人去求和,问两女要什么东西,见云凤将手连招,又以为想吃那小人。
看那个自己派出去的小人,只管胆怯不前,恐将云凤她们招恼了,乱子更大,就又对身后的人‘咭呱咭呱’地叫了两声。
他声音没落,便从身后队里面又走出五个小人,内中四个先走上前去,把先派出的那一个小人按倒,从身旁取出藤索捆起,押往小王面前跪下。
另一个便将衣服脱下,露出一身雪白的皮肉,战战兢兢地往坡上走来,两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小人把自己当成了妖怪,特地选出一个臣民,来供牺牲,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本心想考查他是否人类,这么送上门来,正合心意,暂且由他。
等那小人走近前,湘英已经按捺不住,伸手提起一看,只见他生得如三岁婴儿一般长短,只是筋骨健壮,皮肉坚实得多,其余五官手足,均与常人无异。
而且他背上还印着一行弯曲歪斜类似象形的朱文字迹,不知是何用意,本来还想问问话,可是这个小人因为受惊太甚,已经吓昏了。
云凤见他二目紧闭,心头微微起伏不停,知道气还未绝,人小脆弱,禁不起挫折,反倒怜惜起来,对湘英说道:“小时候听父亲讲些书,说上古有憔侥之国,小如婴儿,莫非便是这种人么?可惜言语不通,没法询问他一些事情。”
湘英却是怜心大起,便坐了下来,把小人仰放在膝头上,轻轻抚mo他的胸口,想将他救转,忽听‘嘤嘤’的啜泣之声,起自下面那群小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