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说有女朋友的吗?分了?”温钰有些弄不懂这个事情,惊讶地问道。
“不是,我随便乱说的。”易宸有些郁闷的挠了挠脑袋,尴尬地说道:“我当时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温钰呆愣了半天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易宸说了些什么,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高兴?喜悦?还是不舒服?她自己都分不清,只是突然觉得好像更累了,有些疲惫地摆摆手:“你过来就是想说这个吗?”
“嗯。”易宸点点头,看着温钰诚恳地说道:“其实我一直想说,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嗯,我知道了。”温钰又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点点头说道,看着易宸神情平静:“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去休息去了。就不送你了。”
听到温钰这么说,易宸有些愣神,但是心里却不知道如何说,总是犹豫了下,却还是不知道温钰突如其来的平静是为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暂避为好,于是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温钰胡乱的点头,直接闭上了眼睛。看到这一幕,易宸这才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直到听到关门声之后,温钰这才有些好笑地张开眼睛,拍拍自己的脸:易宸自己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对自己撒谎,这些有那么重要吗?自己刚才为何会那么气愤?人总司要有隐私和欺骗的,如果双方真的完全透明的话,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温钰如此想着,终于让情绪变得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之后,温钰顺手便翻开了下午的时间安排,结果看到一个病人的时候,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只不过一般自己也不习惯更改时间,就当做带病坚持工作好了,温钰如此想着,一边等着病人的上门。
下午三点的固定时间,这次过来的是一个小男孩,只不过温钰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孩子很是面熟,再看看边上的妇女,有些奇怪的皱起眉头:“您好,你以前来我这边治疗过吗?”听到温钰如此询问,中年妇女愣了下,连连摇头:“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过来。还是听别人介绍的,您快帮我看看孩子吧,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从那天从学校里回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学校?!温钰听到这个词猛然间灵光一闪,再仔细看看这个小男孩,果然就是那天学校心理辅导员带着过来的孩子,只不过今天气色比那天稍微好了些,再加上换了一套衣服,自己还真没有认出来。
而孩子的妈妈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了:“那天孩子回来这样之后,我们当时就找到了校长,但是校长那边却说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死活不承认是我家孩子在学校出的问题,非要说是在就有了什么问题,然后到了学校就发作了。谁不知道我们家孩子从小就是乖巧懂事,再说我和他爸从来也不会吵架斗嘴,孩子怎么可能是在家里出了问题?!但是我问学校里的同学,他们却一个个都说不知道。但是我看样子,其实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说罢了!学校这次想把这个事情压下去,可是我这几天跑了好几个心理治疗师,每个人都对我说没办法,现在只有求求你了,温医生。”听到这个人的一顿唠叨,温钰只是皱眉说道;“好了,我先看看这个孩子的问题,别的事情一会儿再说。”温钰心里暗自想着:说起内情来,自己知道的应该比这个当妈的都要多。
再看看小男孩变得更加迷茫的样子,温钰心里也有些内疚,直接就上楼拿了笛子下来,看着妇女干脆地说道:“我要给他治疗了,你自己去里面的屋子休息一下吧。”温钰边说边指了指旁边原本是打算作为治疗室的地方。看到这个妇女有些犹豫的样子,温钰又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要不你就去外面的椅子上坐一会儿,现在的阳光还不错。”
听到温钰这么说,这个妇女知道他坐在这里的可能是没有了,于是研究了下,还是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温医生,我就拜托你了。”
温钰干脆地点头答应:“放心,交给我。”只是这么几句话,那个妇女便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的点点头,含着眼泪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时候,温钰仔细地看了看男孩现在的状体,却发现对于她妈妈离开自己,他却是完全的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了知觉。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发生在遭受比较剧烈打击的人身上。比如说亲人去世、或者是重伤,或者是感情破裂这些情况,但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这些就通通不可能成立。再结合那天从那个心理辅导员和刚才这个孩子的母亲那里说出来的话语分析,最大的可能还是在这几天的学校生活上。至于说没有人知道,就如同那个母亲所说,只是一种封口令罢了。虽然也不排除陈年的阴影突然爆发的概率,但是这个可能性很小,基本上可以忽略。
温钰想到这里,有些同情地看了这个孩子一眼,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而这个小孩子却完全没有反应,温钰试探性地伸出手握着他的小手,依旧没有动作。下一步,温钰轻轻地挽起了他的袖子,只见胳膊上一切都很正常,光滑细嫩。而脖子上也都很正常。那加上孩子的父母也不可能不检查,温钰也就停止了动作,只是叹了口气,既然不是体罚。那么应该就是最后一种可能了:冷暴力。
这种伤害甚至比直接的责打更加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再加上现在体罚的现象越来越严重,所以对孩子来说,遭遇冷暴力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就算是成年人,面对一个任意的侮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世界观人生观都没有成熟的孩子?成年人的冷暴力,只是会让人伤心和愤怒。但是对孩子来说,冷暴力却完全可以摧毁一个孩子的健康人生,从此变得自闭、懦弱或者心性大变。这些可能性都是有的。想到这里,温钰有些怜悯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发,再次叹了口气,也不再试图做无谓的劝说,只是拿起了笛子,慢慢开始吹奏起来。
这个时候,需要是释放,或者是唤醒他对父母的依恋,将那痛苦的过去完全忘掉,但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如何能够彻底的面对这一切?温钰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在曲声响起的时候,小男孩完全没有反应,而当温钰试着将节奏调整的和他的情绪一样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在这个小孩子身上,整个情绪放佛都蛰伏了起来,如果一口深井一般让人看不清楚。
连节奏都把握不准,又怎么能唤起他内心地情感?温钰突然发现这个事情真的变得复杂起来,怪不得说去了那么多个治疗室都没有效果,原来真的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想到这里,温钰干脆直接就吹了下去。就算是找不到那种节奏可以和他的情绪融为一体,但是至少温钰也要试着找出一个缺口来,有了缺口,治疗才更加的有把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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