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北洋新军拦截,结果北洋大臣载振正在和他爹闹意见,说是不该让贝勒裕庚接他的北洋大臣的差事,又加上害怕,干脆就称病了。两镇新军号称二万六千人,实际上连一万五都没有,还有小一半的双枪兵,一手洋枪一手烟枪,刚出了山海关,连马福祥的影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就一哄而散了。
甘军兵分三路,陈铁丹带着舰队掩护一路从大沽口登陆,李贵的警察部队和他们汇合以后,杀奔北京,而马福祥带着骑兵直接叩关。
一路之上,甘军几乎没有遇见任何像样的抵抗,甚至连一次超过百人的战斗都没碰到过,所过之地,士兵和百姓开关迎接,当官的则脖子上挂着官印,跪在城门口投降。用势如破竹来形容,都觉得有些不够过瘾了。
古明阿一见人都走了,看着一个端茶倒水的年轻小厮,眼珠转了转,轻声道:“小阎子,爷这些年待你如何?”
“爷怎么说这话?我阎重月世代是爷家的包衣奴才,奴才的姐姐还蒙主子不弃,做了姨娘,奴才全家都有光彩,爷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奴才万死不辞!”小厮正色道。
古明阿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不愧是爷家生的奴才,有忠心!你不是跟爷去过娘子关吗?认识马福祥不?”
“奴才见过他,膀大腰圆,脸黑黑的,两颗大牛眼,奴才认不错。”
古明阿看看门外,有站在窗口看看,压低声音道:“你骑快马迎一下马福祥的甘军,爷这里有封信,你带给他,务必要交到他手里!”说罢,从袖筒里掏出一封信,看起来应该是早就写好,揣在袖子里的。
“爷放心,奴才一准给您送到。”阎包衣将书信揣在贴身的衣服里,转身出了门。
古明阿看他走了,无力的坐到椅子上,自语道:“这大清,这么就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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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园仁寿殿
“那马福祥就是个贼,当年在甘肃作乱,是董福祥收服了他,现在庄虎臣在东北和俄国兵激战正酣,他贼性不改,又生了谋逆之心!应该诏谕庄虎臣率兵平叛!”
“马福祥作乱?笑话!纵然他是强盗出身,那陈铁丹、李贵不是强盗吧?怎么他们也反了?没有庄虎臣的指使,他们能那么心齐?太后、皇上,不能犹豫了,请两宫速速定夺!”
“马福祥、李贵、陈铁丹加起来不到两万人,直隶有北洋新军八万,都是装备了新式的洋枪、洋炮,还有八旗禁军两万五,我大清京畿之地还有十余万大军,各地督抚也都拥兵数万,贼寇纵然凶狠,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朝堂里吵的沸反盈天,满汉大臣、洋务派和保守派、文官和武将,口水战打的不亦乐乎。
“啪”的一声,慈禧将茶碗给摔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闹,闹吧,闹吧,大清闹亡国,你们就消停了!你们就不能拣有用的说几句?”慈禧三分的愤怒,七分的哀伤。
庆王奕邼噤若寒蝉,满朝都知道,庄虎臣是他的死党,他本来也觉得不错,有这样的地方实力派作为心腹,自己腰杆也更挺了,没想到,庄虎臣的兵在东北的仗还没打完,就杀奔北京城了,而自己儿子手里的北洋六镇中的第二、第三镇,居然一枪不放,刚出了山海关就作鸟兽散了,而派往天津截击陈铁丹、李贵的第四、第五镇,则是连开拔的胆量都没有了,守卫山海关的古明阿一天十几个电报,除了要银子就没别的事情了!
慈禧看看庆王,本想问问他的意见,可奕邼的头低的都快夹到裤裆里了,只好作罢,看看光绪,平日死灰般的棺材脸倒是有点神采了,似乎在看她的笑话。
“朝廷养你们有什么用?到了这个时候,不给主子分忧,养条狗还能看家护院呢!”慈禧气不打一处来。
满朝文武又是例行的跪地磕头,口称死罪。
慈禧对这套也看得腻味了,无奈的道:“现在是国家危难的时候,就没人能替朝廷分忧吗?”
小醇王载沣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道:“回老佛爷的话,奴才倒有个建议。”
慈禧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讲!“
“请太后南狩,暂避敌寇的锋芒。”
慈禧楞了一下道:“让我去南边?去哪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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