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道台情同手足,你又是他的女婿,虽然尊夫人不幸,但是你和杨兄的翁婿之亲不改,你我就是自己人,以后不必拘礼。”
李叔同点点头,眼睛里的泪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庄虎臣安排人给他收拾房间,就让他住在了贤良寺。
本来救董福祥的办法还没想出来,现在又要救杨士琦了。杨士琦的后台够硬,他是杨士骧的亲弟弟,大清朝廷现在就指望着李鸿章来救命呢,谁会在这个关口得罪杨士骧这个李鸿章幕府的头号谋士,可是这样的事情即使处分的再轻也是个罢官啊!这个上海道的职分是好不容易捡了个漏,今后想再开复就没机会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杨士琦丢了官啊!这可是花了二十万两雪花银子从庆王和那桐的“庆那公司”买的呢!庆王?庆王!想到这个名字,庄虎臣的心里一亮,段芝贵去上海不就是为了巴结庆王的儿子载振吗?不把他拉下水,那是太对不起那几十万两银子了!
从庄虎臣的屋子到庆王住的小院不到二十丈,抬抬脚就到了。
庆王这几天心里一直如同栓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议和的事情看样子马上就要完事了,可是李鸿章也病的快不行了,要是李鸿章还没签协议就死了,那在条约上怕是八成就要签上自己的大名了,今后清流们的吐沫和如刀的大笔,不把自己活活淹死再挖个坟墓才怪呢!庆王自己清楚自己可没有李鸿章那么大的肚量,被人骂了好几年硬是没气死。
庆王见到庄虎臣脸色发青,心里一揪,这些日子都被吓住了,听不得任何的不好的事情了。
庆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纷卿,是不是李中堂有什么不好了?”
庄虎臣摇头道:“李中堂还是老样子,我去看过了,医生说最近应该是不妨事的。”
庆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李鸿章现在死了,那就不要紧,他又换了波澜不惊的宰相城府,笑着道:“纷卿啊,有什么事吗?”
庄虎臣面露难色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来看看王爷。”
庆王是在官场里混了半辈子的人,什么手段没见过,见到庄虎臣的样子,晓得他是故意卖关子,也装做不在意道:“本王好着呐,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多陪陪李中堂,他可是咱大清的主心骨,我这贱躯是不打紧的。”
庄虎臣和他打了几句哈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一步三回头的告辞,庆王也不留他,庄虎臣到了门口才摆出一副毅然决然的神色道:“王爷,下官听说个传闻,似乎和振贝勒有关••••••”
庆王一听到他那个宝贝儿子的名字,立刻就紧张起来,急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拉住庄虎臣道:“纷卿啊,你我比其他人不同,毕竟是坐一条船的,在祁县的时候,你替犬子遮掩,本王记得你的情意,今后必有回报,你老哥就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直言吧。”
庄虎臣吭吭次次了半天,才说道:“下官听人说,振贝勒去了趟上海?”
庆王疑惑道:“不错,他倒是发过电报和我说过。”
“怕是这次上海之行,贝勒不应该去啊!”庄虎臣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庆王更是紧张的不得了,这个庄虎臣出名的天包胆子的人,到底是自己那个儿子作了什么事情,能让他吓成这个样子?
庆王拉着庄虎臣的手道:“纷卿啊,不管是什么祸事,你都明言,不要替那畜生遮掩!”
庄虎臣安慰道:“这个事情本来是和贝勒不相干的,可是有些人想给贝勒身上泼脏水,所以下官担心的很。”
庆王一听不是自己儿子惹了什么塌天的祸,也算是心放下了些,随即又转了怒容,站起身拍着桌子道:“是哪个混账吞了豹子胆?居然敢在本王头上动土?纷卿,你说的明白些。”
庄虎臣无奈的摇头道:“是洋人的报馆!”
庆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苦着脸坐下来,喃喃道:“怎么又是洋人?这天下的事情只要洋人一搅合就麻烦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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