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好说话!”
又是照例的称颂谢恩,太监把早就预备下的乌木圆凳搬来,还特意给领班军机礼亲王世铎和庆王、荣禄、鹿钟麟等几位老臣准备了椅子,上面都铺了软垫子。
慈禧看着裕庚笑的格外的开心,对他道:“裕庚,你是个有福气的,生的女儿好本领啊!你现在威风好大!连洋鬼子都得给你看门守户!”
裕庚紧张的冒汗,也听不出慈禧话里到底是真心,还是弦外有音,急忙跪下道:“奴才教女无方,惹出笑话,请老佛爷治罪!”
慈禧笑道:“起来吧,看你吓的样子,还是个爷们?你比你的俩丫头差远了,她们俩我瞧着都是好的!”
裕庚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坐回到凳子上,两条腿还兀自在打颤。
慈禧笑着道:“这俩丫头我都是瞧着喜欢的,功劳也不小,我看,都封了和硕公主吧!”然后看着世铎道:“礼亲王,你看呢?”
慈禧一出口就是惊人之语,和硕公主那是亲王的品秩,拿的也是亲王的俸禄。虽然说没有什么实际的职权,难得的是这份体面,更别说一家封了两个了!
裕庚又给吓的跪在地上了,急忙道:“请老佛爷收回成命!这份恩典太大了,奴才消受不起啊!”
慈禧笑着不说话,庆王接口道:“裕庚啊!君有赐,臣不敢辞,这才是为臣子之道,你仔细君前失仪,再说了,老佛爷封的又不是你,你推辞算是哪家的道理?朝廷的爵赏是酬其功,赏罚分明,这正是太后的英明!你再推辞就是做作了。”然后转过脸,笑着对慈禧道:“不知道奴才说的是不是老佛爷的意思?”
慈禧更是眉开眼笑道:“还是七爷会说话!裕庚,你也起来吧,今后好好的替朝廷做事,不要辜负了我的这片心思!”
裕庚已经是激动的满脸泪花了,除了磕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用袖子偷偷抹了下眼泪,又重新坐回凳子上。满朝都是艳羡之色,这裕庚家生的女儿,可比自己家的儿子强了百倍了!
慈禧环顾了全场,说道:“今天朝会的正题还是议和的事情,现在洋人提出要把娘子关的兵撤回山西才肯开和议,你们军机处是个什么意思?”
礼亲王世铎急忙站起来道:“奴才们自然是听太后的!军机处承旨就是了。”
慈禧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荣禄,李鸿章是个什么态度?”
荣禄站起身答道:“李中堂回了电报,说是洋人信实无欺,撤军不过是给他们个面子,不妨事的!洋人也要议和,既然是要和谈了,还陈列大军,是有些不妥。”
慈禧点头道:“这洋人的事情,怕还就李鸿章明白些。”
荣禄附和道:“是啊,咱们国朝只有李中堂是办洋务的行家里手。”
慈禧又问道:“庄虎臣一直是在前线的,他是个什么说法?”
庆王从怀里掏出电报抄稿,慈禧摆手道:“不用给我看了,你说说就行了。”
庆王道:“庄虎臣的意思是说,兵断不可撤!”
慈禧一皱眉头,问道:“噢?他是个怎么说法?”
庆王答道:“庄虎臣的意思是说,和自然是要议的,但是洋人怕是不可轻信,他来电言三事!”
慈禧道:“哦,是哪三事?他个恶少,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主,现在也会上书言事儿了,呵呵,稀罕!”
满朝凑趣的哄笑。
庆王把庄虎臣的电报一条条讲解。其实庄虎臣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首先优待联军俘虏,做出文明之姿态,再是将地方上的教士和教民由地方官员和朝廷派员甄别,确实是无辜受害的的那些则立即抚恤,对那些鱼肉地方的则暂由地方官看管,并要求中、外记者陪同监督,以做今后和洋人瓣扯的证据。最后,娘子关的兵只可增强,不可撤退,只要这些洋俘虏安然无恙,那就可以和洋人耗下去。最终联军还得坐在谈判桌上来解决问题。电文里,庄虎臣再三强调,只有娘子关打的越好,两宫就安全,洋人就不敢在谈判的时候,议和条件里扯上太后。
慈禧兴奋的一拍公案,大叫道:“好!”然后看着这些王公大臣,激动道:“听听,听听,你们都听听,这才是个忠心的!”
荣禄道:“庄虎臣说的好!两宫之周全乃是大清之根本,必要以策万全!李鸿章电报里说,两宫之安已是万全,庄虎臣则说,必须是万全之后再加万全!这又高了李中堂一层啊!”
庆王连忙凑趣道:“庄虎臣是太后亲手简拔的,自然比别人不同,要是也不懂事,那就是没天良了,太后的眼睛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一直坐在上面死尸般的光绪,怕是听不进去这么肉麻的吹捧,低着头,不停的摆弄手里的意大利进贡的珐琅金怀表。
大家好一阵的称赞,大堂里才渐渐静了下来。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
慈禧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在那里嚎丧呢?晦气!”
荣禄和庆王相对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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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月票快五十张了,哪位读者大大再赏兄弟两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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