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甭想!你倒是说一说,你这陶瓷缺手感缺美感,有啥可取之处?”仗着有刘辩作靠山,苏双把眼一瞪,可劲儿嚷啊作啊,势与窑工头儿讨价还价。
于是乎,窑工头儿涨红了脸,气的,却没法有效地还击苏双,亦不敢真把客人轰走……唇枪舌战了良久,窑工头儿才委屈地松口,答应苏双以二十钱的价格,购得所有陶瓷——
还有!还有窑工头儿还自愿免费送一辆板车,以便苏双装载所有陶瓷。
苏双非但不感激,还委屈上了,抱怨自个儿亏了。
张世平则目不斜视,假装自身没笑,忍得身体一颤一颤。
求爷爷送奶奶似的,窑工头儿总算送刘辩一行人离开,抹了一抹额头渗出的汗珠,直感这日子没法过了……「山寨」那边派人传话是挺及时,但再及时,又有何用?——窑场被渤海太守给盯上了,想躲都躲不开啊!
这要隔三差五被渤海太守带人光顾……这可咋整?生意还能做得下去么?!
窑工头儿好不忧愁。
刘辩一行人满载一辆货物,走得老远,直至看不见身后的窑场时,才各自地放声笑起。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刘辩夸道:“干得漂亮。”
苏双朝刘辩拱了拱手,先道:“这得多亏殿下挺出。”叹了叹气,苏双才道:
“可惜我运气不好,买了这等次货。”
张世平摇头道:“苏兄啊苏兄,你且知足罢!这些陶瓷品质再次,也比寻常的货品要值钱多了……只要你口才不错,卖出一千钱、两千钱也不在话下。”
闻言,刘辩张大嘴巴:几个意思?陶瓷居然是这么赚钱的生意吗?!再次的陶瓷,也能卖得千钱?!
苏双道:“张兄,你少说风凉话!你若真想安慰我,便把那只北窑送给我好了。”
“这可不行。”张世平脸色一变,“那只北窑乃是传家宝,不可轻易地送人。”
咦?
传家宝?!
刘辩目瞪口呆,而苏双则哼道:“张兄,你在戏弄我么?”
“怎么会?——我是真想把这当成传家宝啊!”
“……言下之意,你还得把它卖了?”
张世平:“……”
这下,张世平不吱声了。
苏双不依不饶道:“怎么?你咋不说话了?”
眼见苏双和张世平就要争吵起来,刘辩赶紧地拍了拍手,转移俩人的注意力,劝道:“两位别急,还有两家窑场,说不定能见到更好的陶瓷。”
说得也有道理。
张世平和苏双便不吵了。
刘辩一行人继续地前往第三家、第四家窑场。
惜叹刘辩一行人的好运似乎用光了,又或者师袁宜和张大瓷就是南皮县陶瓷界的天花板,结果刘辩一行人再买后两家的陶瓷时,均发现后两家的陶瓷……真是一家不如一家!
最后,张世平和苏双分别以九钱和八钱的价格,凶残地购得余下两家的陶瓷,还白嫖了两辆板车……余下两家的窑场管事们正好在场,亦和刘辩有过一面之缘,皆都敢怒不敢言——咳!
说错了!
是投其所好,非常豪迈地低价抛售陶瓷,也不管窑里的众陶瓷工们是何等面部表情曲扭,五官简直想错位……
最吓人的是:刘辩还笑眯眯地、热情地表示:
“你们的服务很周到,本太守很满意!近期本太守会再来光顾的!等我哟~”
众陶瓷工们只觉风中凌乱,饱受打击,承受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夕阳西下,采购了一天的三辆板车载着满满的陶瓷,悠闲地往渤海王府邸的方向走去。待到刘辩一行人回府后,也该到了汇报工作进度的时辰……暂时地告别张世平和苏双,刘辩和众护卫们赶往书房。
甫一赶至书房,刘辩意外地发现:书房外多了一人。
“你?!”刘辩瞅着眼前之人,一头雾水。
就见袁绍拱手,主动地介绍道:“殿下,此人是田丰,是我今天遇见的……”
吧啦吧啦地,袁绍干脆地夸起田丰来。
刘辩则瞠目结舌,脑海里只有这抹念头:
我,刘辩,只想种田,真的……真的不想争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