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珍等四人先是被高宠脸上的疤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周瑜陈庆之二人关切道:“主公,高将军如何?听说重伤昏迷不醒,末将放心不下。”
徐珪看了一眼两人,一脸焦急,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皇甫大夫说高将军无虞,只需静养辅以草药治疗即可,但孙策就……”
此时全面诊断完孙策的皇甫谧拱手,摇头叹息不止:“徐太守,这位将军还是伤势太重,小人实在无能为力啊!”
李时珍见状上前翻了翻孙策的眼皮,把了把脉,不停的叹气:“伤得太重,五脏俱损,但这脉象却较为平稳,倒也奇怪。”
“这位先生!”皇甫谧拱了拱手,对着李时珍说道:“小人不才略通针灸,只可压制住他的伤势,却不能医好他,说来惭愧!”
李时珍皱眉点点头,继续看了看孙策的身体,随后起身,沉重无比地对徐珪说道:“徐太守,小人倒是可以治好他的身体,只是需几种药材,这……”
“那几种药材?”见李时珍欲言又止,徐珪连忙询问。
“徐太守啊,这几种药材,只有一两味易于求得,其余几种实在罕有,第一味,茵陈,此物容易求得,城中药铺便有,且小人身上正有一袋,可用于归脾、胃、肝、胆、经络;第二味,犀角,此物在大城市中可能会有,主要用于清热,凉血,定惊;第三味,过山龙,此物相对稀缺,可活血散瘀,消炎解毒,生肌长骨,除风祛湿;第四味,新鲜蛇胆,用于调补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第五味,这……”
徐珪听了一大串,早已云里雾里,见李时珍突然打断,疑惑道:“怎么了?”
“这第五味,极其难得,唤作‘息香花’,在南蛮漳河一代,毒蛇盘踞,瘴气缭绕的山谷处方可寻得,此物最为关键,若没有此物,这位将军虽然能醒,却也不复往日的勇猛。”
“李先生说的这些药材,朕都听说过,而且昔日宫中便有无数,只是……”汉帝黯然神伤,显然不愿提起往事。
“……”徐珪看了看汉帝,一时语塞,他能深深地感觉到搜集这些药材的艰辛,愣了片刻,目光坚定无比:“无论有多艰难,我也要找齐这五味药材,治好孙将军!”
“徐太守真是仁义之人呐!”皇甫谧和李时珍听到徐珪如此坚定,连声称赞。
片刻后,李时珍拱手说道:“徐太守,小人一向喜爱游历,立志于作一本记载草药的书籍,如今被你的善良打动,愿意替你前往搜寻这些药材。”
听李时珍这么一说,自然知道他想写《本草纲目》,而且这些事本来就是个小插曲,攻打零陵三城的计划已经一拖再拖,再拖下去的话,自己还有一点诸侯的霸气吗?便笑了笑:“如此也好,还有劳李先生了,左右!”
“在!”两员随从闻声而出。
“你二人前往取二百两黄金交于李先生,供他路上使用!”
“遵命!”
李时珍也不矫情,没有表现得很是感动:“多谢徐太守,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尽快带回药材献与徐太守。”
徐珪琢磨着前往南蛮之路决定艰险,虽说看李时珍还算健壮,但难保一人在外不会出事,便往屋内众将询问:“谁愿意陪同李先生一同前往,保护李先生的安全?”
沉默了很久的李逵跳出来,扯着嗓门:“哥哥,俺铁牛愿意前往,保护李先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