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爬到徐珪跟前,抓着他的长袍底继续求饶:“还请伯玉将军宽恕,小人纯属鬼迷心窍,今后再也不敢了!”语气之凄惨,只差没哭出来了。
突然“锃——”的一声,宝剑出鞘,韩玄听了吓得鬼叫连连,一剑下去,“呲——”的一声,顿时世界安静了。
韩玄往后一仰,倒地不起,满脸痛苦。
只听徐珪啐了一口:“你这等奸邪无胆之辈也配我动手,浑身腌臜的卑鄙之徒,脏了我袍脚,如何要得?”
说完收起长剑,拍了拍长袍,向孙坚拱手道:“文台兄,我先行告退了,此人请你定夺,他日有空来我柴桑喝酒啊!”说完便领着高宠花荣大步离去。
孙坚应了一声,朝着倒地的韩玄大喝道:“你这厮还不快起?要躺到什么时候?”
韩玄听后松了松皱着的眉头,睁开眼满脸欣喜,摸摸自己的头见还在,激动地大呼:“谢天谢地,我没死,哈哈哈!”
原来刚刚徐珪只是挥剑斩断了自己的袍脚,并不是斩杀韩玄,而此前韩玄由于抓着徐珪的袍脚求饶,因此才失力向后仰去。
孙坚怒喝一声:“你走吧!我也不多惩罚你,正如徐珪所言,你昨日敢害他,难保日后不会害我!”
韩玄刚想辩解,就听孙坚再次怒喝:“左右,将此人驱逐出长沙!”不由分说,可怜的韩玄就这样被架了出去,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太守府外。
孙坚眼色冷峻,“哼”了一声,往回走去。
韩玄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恨意,心中嘀咕着:“孙坚!你等着,我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今居然因为一个外人便将我罢职驱逐,此仇不报我还是个男人吗?再次看了一眼孙坚,恨恨的离去。
徐珪回到房中,见小皇帝也已经穿好,便拱手施礼:“陛下,既然你已经穿戴完毕,便随我回柴桑吧。”
小皇帝“嗯”了一声,徐珪便牵着他离开。
来到城门口,见王彦章杨志已经整顿好军队,便请小皇帝上孙坚送的马车,随后自己翻身上马,身居中军,护卫在皇车左右,由高宠等人带队在前开路,直往柴桑进发。
一路上吃喝休息,行军也很快。两日后,也快要到柴桑了,在经过兵归村时,突然身后马蹄声得得,徐珪转身一看,见一个大汉正骑着一匹枣红马直往自己的军队冲来。
徐珪勒马喝令:“停!”这支一千余人的部队瞬间停下,等待徐珪的进一步指示。
在前军的高宠等人扭头一看,见有一汉子策马前来,手里还提着一杆长刀,便嘀咕道:“不知这汉子是谁?为何单枪匹马前来?”
王彦章听了说道:“各位且在此休息,待我前往一看究竟。”说完便不等高宠等人开口,拍马而去。
高宠不乐意了:“这王彦章这次为何这么猴急?独自一人便前往?”
花荣笑了笑:“他武艺高强,深受主公看重,但他却很少被主公听用,而主公也多是用我等三人还有李逵兄弟,想必他对此耿耿于怀,也因此而去吧。”
杨志高宠点点头,同情的说道:“嗯,便让他去吧,一直不被任用对武将来说确实是一种悲哀。”
徐珪拍马来到后军,军士也都以防御姿态面对来人。徐珪见这人面如重枣,平面翘鼻,滑边长条眼,上挑八字眉,看起来既有哭愁之相,又不失英勇霸气,顿时认定此人绝不寻常。
这人见了徐珪上下打量着,见他盔甲鲜明,便问道:“你可是那徐珪徐伯玉?”声如洪钟,威武不凡。
徐珪心里凛然,思忖着这人似乎是冲我而来,且问问他所为何事,便朗声问道:“来者何人,找徐珪将军有何贵干?”
这人听了哈哈大笑,并没有回答,笑声中有几分狂放不羁,和孙策一般:“听你口气似乎不是徐珪?我听说徐珪刚从长沙启程回柴桑,见你这一支军队估摸着是,特地来投,还请将军唤徐珪前来与我一见。”
徐珪心中又喜又气,喜的是自己名声在外,这不,又有一人来投;气的是这人颇为无礼,不但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来投奔还这么高调。便开口道:“徐珪将军的军队难道是馆驿,想投就投?你且报上名来,我再通报也不迟。”
这人一听急了:“我一个无名之人,徐珪将军断然不认识,莫不是借故不愿收留小人?”
徐珪一听,感觉事情有点闹大了,便朗声笑道:“徐珪将军求才若渴,有本领的人自然厚待,只是你有何本领,欲来投奔?”
这人听了说道:“那我与你比试一番,若我胜了你便将我引荐给徐珪将军,如何?”
徐珪再次大笑,舞刀拍马上前:“好说歹说你都不愿通报姓名,便让我来试试你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