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传着多机密的皇室文件一般。
「记下方才那些院子,待会儿一并将人拿下。」贺严修低声吩咐。
这些都是那人背后的眼线窝点,既然那人害他如此,这次若是伤不得那人性命,那便断了他的羽翼。
「是。」时丁应下,交代了身边的两个人。
魏三再次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待走进一
处相对来说还算宽敞,红灯笼高挂的巷子时,登时表情严肃,背也压低了一些。
看来,人就在这里了。
贺严修眯了眯眼睛,抬手示意时丁等人小心行事。
一行人不敢再靠前,只远远地看着魏三进了一个门口有小厮把守的高门大院。
「三哥来了。」小厮热络地引他往里走。
「主子可在?」魏三问道。
「在,这几日主子每晚都在这里留宿。」小厮如实回答。
魏三的脸色顿时沉了沉。
这院子,是主子在外单独置的,无论是家人还是外人,皆是不知晓。
这里头安置的步锦曾是京城醉春楼的头牌,生的容貌倾城,人更是妩媚动人,一张口便能将男人的魂儿给勾走,那方面的功夫更是了得。
主子原不是沉迷女色之人,只是主子难免有心中烦闷之时,便会来此处松快一番。
既然这几日都在这里的话,足以说明主子这段时日心绪不佳。
想来这贺严修还有那乔甘之事,的确是让主子十分烦恼。
看来待会儿回话时,得小心谨慎为好……
魏三一路这般想着,通过层层禀告,到了贺严德的跟前。
此时的贺严德正衣衫半褪,坐在蒲团之上,身边的步锦已是披头散发,衣着清凉,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臂和小腿,如猫儿一般蜷缩在贺严德的身边,伸手环着他的腰肢,葱白似的手指拈了盘中的果子,递到贺严德嘴边。
贺严德张口咬住了果子,步锦的手松开,从他的脸颊处,掠过喉头,再停留在他的胸口处,更是顺势攀附在了他身上,瞥眼瞧了魏三一眼。
眼神勾魂摄魄。
魏三从未见过这般香艳情景,老脸一红,忙低了头,跪在一旁,「主子,乔甘回来了。」
「哦?」贺严德顿时坐直了身子,「人怎么样。」
「蛰伏了许多日,得了机会逃出来的,有关主子的事,半个字都不曾吐露。」
「那……」贺严德眯了眯眼睛,「伤势如何?」
「身上有伤,不算深,小的已经查看过,都是皮外伤,养些时日就会好的,小的也查看过,身后没有尾巴,想来话说的可信。」
魏三磕了个头,「小的来请主子的话,这人是……」
留还是杀。
贺严德微眯的眼睛睁开,伸手在步锦的身上摸了一把,「做的干净一些。」
这就是要杀了。
魏三咬了咬嘴唇,片刻后才迟疑地张了口,「乔甘跟着主子多年,也算忠心耿耿,此次的确是他做事不妥,但可否主子施恩一次,让其戴罪立功?」
魏三说罢,再次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