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所谓仁德不害他人家属子嗣,况且自己还有前番拯救徐州的贤名在外。此番不到万不得已,他是断然不会做出那有违人伦的恶事的。
对于赵季的作为,张辽和关羽也比较赞许和认同。
此番所以与曹军争斗,一举而破鄄城。中心的目的所在,无过也是为解兖州之围罢了。
今以曹兵家眷作为要挟便好,何故非要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更何况曹操一死,吕布军已与曹兵交恶极深。若又害了那些将士的家眷,日后麻烦定然不少。届时寻仇的人越来越多,哪里还有个终止。
想那曹家虽然不是什么名动一时的权贵士家大族,终究还是牵连太广。
介于这种种的因素,赵季也不敢妄为。
虽一举袭破了城郭,但对城内曹兵家眷无不安抚、厚待。如此做法,却与曹操之前进攻徐州的时候形成了莫大且鲜明般的反差。
既周全了事故,也让自己的贤名不胫而走,倒是一举两得的妙策。
他这边如此行事,派出去的使者也自恰好归返而来。
闻听曹军许诺退兵,张辽、关羽尽是大喜。唯独赵季这边,脸色仍有还有些许的凝重。
张辽因此不解,便问道:“赵将军看有担忧,莫非料算曹兵许诺不实,其中还有诡诈?”
赵季摇头,踌躇道:“曹兵家眷,尽在我手。我不担心他们,反倒担心温侯。毕竟目前情势,全都于我有利。我恐温侯因此轻敌,心中记恨曹兵前番纠缠旧恨,此番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届时只见那曹军兵退,便会出城追赶。此取祸之道,必败无疑。”
张辽顿悟,问道:“既如此,何不修书一封劝慰温侯?”
赵季叹道:“温侯性烈,脾气怎样,你又不是不知。只恐我发书信而去,温侯见了非但不听,反而适得其反。”
张辽了然,也知吕布脾气秉性确实如此。沉吟片刻,便又复言道:“似如此,不妨暗中派人送去一封书信给军师,让他劝慰温侯也罢。”
赵季叹息道:“事到如今,唯有如此。只盼军师能够劝住温侯,莫要再生枝节才是。”
于是当即修书,使人便往濮阳而去。不想使者到了濮阳,恰逢曹兵整军未退。此番派出的使者连同赵季书信,尽为曹将许褚所获。
许褚因此押了使者、带了书信,便见曹仁、夏侯惇诉说事故。
曹仁见了书信,心中感慨。一面传与夏侯惇,一面赞许道:“但以书信内容而言,鄄城方面的敌人,倒是真心求和。书中只恐吕布妄动,故而竟是劝慰之词。”
夏侯惇也有同感,不想此时郭嘉、荀攸恰好前来。
曹仁不解,便问二人所来为何。
荀攸道:“闻听许将军捉了敌方信使,我二人唯恐有变,故而前来问个究竟。”
曹仁笑道:“两位军师多虑了,书信在此,敌人求和却是真心的。”
言毕递上书信,却让二人看个究竟。
谁想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郭嘉竟是抚掌而笑。
众人不解,询问其中缘故。
郭嘉道:“此莫非天赐良机,欲使我军走出困顿、逆境翻盘。今只此书信在手,我已有了立克吕布、复夺鄄城的妙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