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成了那安抚大臣乃江南,是体恤灾民,还是过来走一道过场,亦是向往秦淮河这最负盛名的烟柳之地,前来寻欢作乐?”
“现在倒是有机会寻欢了,那霓裳看起来真不错,如若不然,你挥洒千金为霓裳梳拢。”
“刚好这千金有你的监管,亦能用在灾民之上,想那老鸨子也不敢动任何坏心思。这样霓裳的心愿了解,你亦抱得美人归。”
“就说这霓裳的身段,可比湮儿强多了,你瞅瞅丰腴有姿,晚上你亦能让她当你的金丝玉软,再也不用湮儿这干瘪的小身板了。”
“湮儿,怎听出你话里带着酸啊。”
楚千里忍不住笑了一声,哪里不知湮儿何意,分明在刺激他出手救下霓裳。
低头瞧着小侍女嘟嘴样,便有心打趣:“也许,你这干瘪小身板吃了本太子钓起来的那么多肥美鲫鱼,亦一点变化都没有,实在浪费了吾的一番好心。”
“也罢,吾也瞧着那霓裳不错,比你这个小侍女强百倍,等下本太子出手为其梳拢,有了霓裳,便能把你打入冷宫。”
“你··你··你··你要把谁打入冷宫,湮儿可不是你妃子,怎会让你打入冷宫?”
湮儿又羞又怒,气的跺了跺脚,发泄心中的怒意。这个楚千里总是在不经意间占尽了她的便宜,偏偏为了给父皇母后报仇,她又有火不能发,现在更加肆无忌惮,竟然用冷宫来捉对她了。实乃可恨,可恨至极。
众人亦是见惯了两人之间这种看似打情骂俏,又不像打情骂俏的言语,索性看向远处,任由两人为止。
“诸位,随你们怎么说,霓裳虽一介女子,但在眼睁睁的看着江南赤地,灾民无望之际,只能用身子为他们谋取能果腹的机会。”
此时,霓裳开口,那柔柔弱弱之声让人心荡漾,亦让众人止住了声响,看向了那栏杆边上的红衣。
她苦笑一声:“霓裳无本事,亦无能耐,梳拢为灾民亦是霓裳能为江南做的仅有之事。”
话说此处,霓裳玉手扯在面纱,妙目挣扎,朱唇微动:“霓裳自从入了烟雨楼,一直依面纱示人,每每有顾客想霓裳揭开面纱示众,但霓裳不愿。没哪个清白女子愿入青楼,霓裳亦是如此。”
“可有些事情却不是霓裳能够决定的,来了,便来了。一片面纱变成了霓裳接客之时最后的遮羞布。”
“霓裳也知,如若不用真面目示人,想必在场诸位也不会为霓裳梳拢豪掷千金,那霓裳梳拢为灾民又有和意义?”
说到这里,霓裳那双秋水眸子仿佛要溢出那伤心秋水,叹了口气:“罢了,已经入了青楼,何须要颜面,霓裳这便揭开面纱,让诸位看看,霓裳能值几个钱。”
呼哧,玉手扯下那红色面纱,顿时,霓裳真容显现众人眼前,而那个裹着红衣的霓裳娇躯晃了晃,如若不是双手紧握栏杆,想来便栽倒在地了。
全场寂静,可以隐隐听到那粗重的呼吸声。因为都被淸倌儿霓裳的容颜所折服。此女眉清目秀,还带着柔弱之意,那悲楚俏脸,让人无限怜惜,娇唇红润,紧紧抿着,像是带着无限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