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皇后,王氏不过是蓄意报复罢了。”
三个儿子你看看我看看你,苏淮渊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就只是因为一只狗?值得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这里是盛京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苏淮笙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以,爹爹的意思是,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不如就得罪到底?”苏淮忱也反应了过来。
“孺子可教也。”苏擎牵着墨氏的手大步离去,声音从前方清晰的传了回来:
“总之记住一条宗旨,咱们漠北苏氏何时何地都不能任人欺辱。往后若还有人不长眼找上门来,你们只管像今日爹爹这样打回去,有事爹兜着。”
三个儿子立即如小鸡啄米一般用力点头。
猛地反应过来,苏淮渊扬声道:“爹,娘,这贼还抓吗?”
“都回去好好睡觉。”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打了个呵欠,勾肩搭背朝自己院子走去,想起未来的局势,都是满脸的高兴和跃跃欲试。
老实说,他们也不乐意像一条狗一样去舔着盛京城的这些权贵,既然爹爹发了话,那就去他的!
他们一定要让盛京城记住他们雍国公府,记住他们漠北苏氏!
苏淮笙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惋惜道:
“可惜元宝已经睡下了,她若看到爹爹今日大显神威,一定会很高兴。”
苏擎和王氏在国公府门外闹出的动静不一会儿就传到了明珠苑内。
然而此时被兄长所记挂着的苏圆圆已经睡死了过去,外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唯有躲在房梁上的苍玄还醒着,并且从守在门外的丫鬟口中听完了所有的经过。
这群丫鬟嘴巴碎得很,听到最后,苍玄甚至连苏擎把人丢出去用的是那一只手,那虬髯大汉摔断第几颗门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得知自己危机解除,而雍国公府也不打算再搜查他这个小“毛贼”,他眉毛微挑,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他从衣襟里取出几枚铜钱,十指飞速编织成结,将铜钱抛至空中。
铜钱如有生命般悄无声息落在房梁上,形成一记卦阵。
卦象所示,要想打破盛京如今的格局,变数就在雍国公府。
透过眼前的砖瓦,仿佛已经能看到未来掀起的数道波澜,苍玄的眼眸内是疯狂的快意。
就让这潭水,变得更浑浊吧。
他的伤口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余毒仍在体内,身子总是一阵冷一阵热,本是极为难受。但听着下方少女那沉稳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睡意也渐渐向他袭来......
收起铜钱,合上眼,苍玄放任自己与下方的少女一同陷入沉睡。
另一边的王氏府邸此时灯火通明,王氏当今的掌权家主,王皇后的生父王崇龄阴沉着脸坐在首座上静待着。
倏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是那些被派出去追捕趁夜潜入府邸刺客的侍卫们回来了。
他当即从主座上站起来,看向大门处,以为可以看到那刺客被捆绑着押回来,谁知看到的却是那虬髯大汉被侍卫们合力抬进屋内的画面。
王崇龄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怎么回事?人呢?”
虬髯大汉挣扎着爬起来,跪在王崇龄面前,颤声回道:“启禀家主,那刺客躲进了雍国公府,小得没能入府那人,让苏国公给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