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扔骰子,猜点数。
清朝皇室贵族间的消遣其实也很多,只不过小孩子嘛,就算他们入宫参加年宴,也免不了要玩这些,所以胤禛直接就带着他们先练练手。
省得到时候和那帮堂兄弟们玩,输得裤子都不剩。
当初他们兄弟也是这样玩的,老十四就总爱耍赖,他手还臭,每次扔都是最后一名。
这回像老十四一样的,就是费扬阿了。
不过费扬阿的赌品还不错,将手上的金银角子都输光了,也不生气,也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哥赢钱。
丰生额赢了钱,他就叫好,还帮他哥拿钱,丰生额输了,他还安慰呢,说他哥就是天赋异禀,马失前蹄而已。
倒弄得长宁和胤禛哭笑不得。
他还真是一个兄控啊!
瑚图里也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的好胜心没那么强,就是图个热闹乐呵,反正她也不缺钱。
丰生额对赌钱这事也是一样的态度,玩玩就罢了,不怎么上心,赢钱了也没兴高采烈,输钱了也就一笑置之。
长宁心说他儿子这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吧?
胤禛对丰生额这副态度倒是很满意,今日也不光只是为了带他们玩的,还得教点道理。
丰生额入宫读书已经两三个月了,眼看着是进步了不少。
之前他也是机灵又沉稳的,但是总带有一种天然的稚气,那是长宁教导他的本心,没经历过那么多黑暗,待人接物总怀有一份天真在。
但是入宫两三个月以来,瞧着就和过去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就更有宫里养大的阿哥的味道了。
胤禛摸了摸丰生额的头,低声问他:“丰生额不喜欢玩吗?”
丰生额想了想才回话:“没有不喜欢,只是相对于玩骰子来说,儿子更喜欢和阿玛额娘在一块。”
真是好儿子,这话说得,两人心里热乎乎的,十分熨帖。
胤禛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接着问:“丰生额很孝顺。不过,你能告诉阿玛,为什么觉得玩骰子没意思吗?”
“儿子觉得将自身运气放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物当中,实在无益自身。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读一篇书,写一篇字。”
胤禛点点头,对于丰生额能说出这一番道理来,丝毫不震惊,因为他小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还是想告诫丰生额:“阿玛幼年时,和你是一个想法。”
这话一出,丰生额立马就抬头,亮晶晶地看着胤禛,颇有一种“原来我和阿玛一样”的那种自豪感。
胤禛笑了笑,到底是个孩子,对自己还是很有孺慕之情的。
“不过现在,阿玛懂得了一个道理。就是凡事过犹不及。应酬玩乐之事不可过于沉湎,更不能玩物丧志,这点想必你也清楚。只是阿玛还要告诉你,若是人一味地把自己逼得太紧,也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
胤禛眸底深深,翻滚着莫名的情绪:“作为皇家子弟,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四书五经,儒家经典,满蒙语言,这些都要耗费你的心血,也要学会适当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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