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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台女的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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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碰到小丽,她已经在另外一个酒吧座台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朋友约我去泡吧,(酒吧的老板朋友认识)。跨进酒吧,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令人发怵。我们俩座在了吧台前,因为那儿的灯光稍许明亮些。朋友要了两杯鸡尾酒,我也叫不上什么名字,但看上去很漂亮,有好几种颜色,我想味道也肯定不错!再要了一些食品,两个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侃。

    不一会老板来了,自然也就加入了我们侃的行列。三个女人一台戏么。呵呵,什么服装啊,男人啊,家庭啊,全是我们侃的内容。

    三个人真说得起劲,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老板介绍说:她叫小丽,是这里的小姐。也是我这里的台柱。叫小丽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大约一米六左右,个子不是很高,但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给人的感觉:整体不错。

    实话说我一直很鄙视干这行的女人,她们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知羞耻,为了钱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出卖,既下流又淫荡。要是平时我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这种人,我从心里看不起她们!碍于朋友的面子,只得笑笑,算是和她打过招呼了。小丽一屁股座在旁边的凳子上,听我们神侃。还时不时的加入几句进来。看起来她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和我们聊天并没有陌生感,这或许是她职业原因吧。

    出于好奇,我试探着问小丽:“你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一行?”小丽笑笑,很自然的回答说:“赚钱多呗!”停顿了一下,小丽接着说:“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这么做,但后来看着别人做这一行,钱来得容易,又不用那么起早摸黑的打工赚钱,钱又少的那么可怜。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家里太穷了,老家在四川一个很偏僻的农村,家里的人口又多,爸爸身体一直不好,有个哥哥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不能干活,妈妈是个家庭妇女。弟弟还在上学,成绩不错,想靠大学。家里的房子是低矮的土房,在我没出来打工之前我家连个电视机都没有,如果我不拼命的赚钱,弟弟上学怎么办?用什么盖新房?”说着,小丽的脸上掠过一细苦笑。我问:“那你觉得人格重要还是金钱重要?”“人格重要,但我可以为了金钱而不要人格!因为我穷,穷了就谈不上人格了。”呵呵!她的回答是那么干脆,那么现实。

    我一脸咤异,小丽看懂了我的表情。接着说:“其实,我心里也很苦,很空虚,那些男人为了得到你,可以用钱买我,象奴隶一样使唤我,在人前象个谦谦君子,私下里有些男人根本就是魔鬼!甚至比魔鬼来的更可怕,他们从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只是把我们当作是出钱买的泄欲工具,等他们发泄完了就会扬长而去。对我们做这一行的人来说,感情只是一堆粪土,分文不值,钱才是最重要的。说句真心话,谁愿意这么做,可是没办法,要是我有文化有本钱,我决不会走进这一行的”

    说着,小丽取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接着说:“你们别以为我们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其实我们心里很苦,谁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那些男人只会把你当泄欲的工具。我们每天生活在浑浊的空气里,陪客人喝酒,喝不下去也得喝,你要不喝人家就使劲的灌你,你要是稍微有点怠慢,粗鲁的骂声就会劈头盖脑的向你砸来,你有苦说不出,有泪不敢流,还要不停的陪着笑脸,一声声道歉,唉!这哪是人过的生活啊!我真想骂人,骂那些臭男人!有些晚上要出好几次“台””我忙接住小丽的话问:“什么叫出‘台’?”“出台就是陪男人睡觉”“天”看来小丽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吧,小丽没有丝毫隐晦。她看了看我惊愕的神情,笑了笑接着说:“有时候一个晚上要出几才台,碰到比较文明的男人,到也没什么,有些男人还会劝你离开这一行。要是碰到粗鲁野蛮的男人,那你就有苦吃了,非把你折腾个半死不活不可,这种滋味我死都忘不了!”说着,小丽眼里噙满了泪水。很快小丽控制住了自己感情,笑着说:“这些话原本都是在我们一起的姐妹之间说,从没向外人说起过,更不会在家人面前提起,回家的时候父母问起,总是说自己有份很好的工作,让她们别担心。自欺欺人啊!”

    “小丽难道你没想过离开这一行?”朋友说。“想!但不是现在,我不愿意自己过这样的生活,我也想和你们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看你们那么自信,那么洒脱,那么有素质,我很羡慕!我也渴望自己是个有修养的女性,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渴望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渴望自己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可是,即使我现在那么想,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我要赚钱,我要赚好足够的钱,我要为我的家人着想,为自己的后半生着想!到那时我会重新做人,找一个疼我的人,为他生儿育女,平平安安的走完人生之路”说完,小丽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光彩,那种向往美好生活的感觉言于溢表。“小丽,只要你有这样的想法,相信你一定可以重新做人。你现在的生活对你对社会都没好处,希望你尽快的脱离出来,离开那种肮脏的地方,尊重别人也尊重你自己!”

    就这么一次简单的聊天,使我猛然清醒了许多。我一直以为做这一行的女人哪还会知道羞耻,在她们眼里钱是最重要的,什么人格,什么自尊,她们懂吗!一直很鄙视这些人,是因为这些人使多少家庭濒临破裂,让多少臭男人“中奖”而连累了多少个无辜的女人。因为有这些女人,就增加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但是,好多女人却是出于无奈,仔细想想,你能一棍子把事情打死吗?这种男盗女唱暗渡陈仓的事情到处比比皆是,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吗?

    我同情这样的女人!也鄙视这样的女人!更鄙视那些自认为君子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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