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深信无疑,这灵守卫队乃是接到了修炼界的传讯,特意前来此地,为他擒拿那些修为低微的邪修恶徒。
因此,他一面唾液四溅地讲述详情,一面满怀着期待看向这支灵守卫队。
同时,他还详尽无遗地描绘了那些邪修的特征,期盼灵守卫队能迅速将这些邪修捉拿归案,随后加以惩治,以替他洗雪屈辱。
尽管他对这些邪修有所忌惮,但如今既然灵守卫队已然降临,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借助其力量,狠狠地惩戒一番那些邪修恶徒。
若不如此,心头之恨便难以消解,而他那脆弱的尊严亦无法得到修复。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喜悦。
然而,不论他如何述说,这些灵守卫队的队员们却始终神情冷峻,仿佛他说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无关痛痒。
待大新话音刚落,见这群灵守卫队成员并无任何回应,他终觉异样,拧起了眉头问道:“诸位仙官,这是为何?还不速速去追捕那群邪修,恐怕他们尚未远离此地,况且天眼秘术应已捕捉到了他们的踪迹。”
闻此言,其中一位领头的灵守卫队长这才给出了回应。
他目光如冰地望着大新,寒声道:“休再多言,实则吾等并非为此等邪修而来。方才是否有邪修袭击于你,又岂是我们能够知晓之事?”
“或许你头上的伤痕,不过是自身不慎所致,或是你自行碰触所伤?你如何证明,是遭了一众邪修之手?且此事还需确凿证据佐证方可言之凿凿。”
“没有证据之事,不可妄言,无凭无据之事,我们也无法予以立案调查。”
此刻这位灵守卫队长言语冰冷,对大新并未表露出半分怜悯之意。
听闻此言的大新几乎瞬间愣住,他万万没想到,灵守卫队竟会如此答复。
此刻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反驳道:“你们怎能如此胡言乱语?我又怎可能自行撞破自己的脑袋?你们瞧,我这满头鲜血淋漓,难道还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不成?分明是被人打伤所致。”
那位灵守卫队长依旧冷淡地回答:“即便是被人所伤,也需要确凿的证据。不论是目击证人还是凶器物证,缺一不可。
“你说是有邪修袭击于你,但我们无人目睹此事,你有何证据证明呢?你没有证据,怎能一口咬定有邪修对你施暴?
“再者,没有证据在手,我们也无法调动天眼秘术查证事实,更谈不上缉拿邪修,所以,在未有证据之前,你最好慎言。”
这位灵守卫队长依然坚持原有的立场,要求大新必须出示自己遭受袭击的确凿证据。
大新愤怒至极,脸上泛起阵阵红潮,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毕竟他刚刚才遭受了一场耻辱性的打压,被那些邪修生生地按在地上痛殴,头破血流,已是身心俱疲。
原本见到这些灵守卫队之人时,他还满心期望能借此讨个公道……
未曾料想,这些执法堂的修士,比起那些世俗的痞棍,更是冷酷无情,不仅对他视若无睹,竟还执意要求他出示灵识烙印凭证!
然而他刚刚被那些痞棍打至重创,头破血流,哪来的灵识烙印凭证?难道他在遭受攻击时,还能从容不迫地施展灵力保留下影像印记吗?这岂非荒谬之极?
此刻的大新怒火中烧,恨恨地道:“难道我头上这累累伤痕,还不足以证明我是受害者吗?”
执法堂队长冷笑摇头道:“那只能证明你受了伤,却无法证实是你被人恶意攻击,更无法证明施暴者就是一群世俗痞棍!”
大新肺都要气炸了,满心愤慨,瞪着眼睛反驳:“罢了罢了,你们要凭证,我确实没有一丝一毫。”
“况且,若是你们并非前来替我讨还公道,缉拿那些痞棍,那你们为何而来?再说已经有过路的修仙者向宗门报案了,他们完全可以为我作证。”
“当时我遭受袭击之际,四周众人皆亲眼目睹,你们只需随便询问其中一人,并且那位主动报警的修仙者,也能为我作证。”
大新此时已是气得口喷逆血。
在他看来,这些执法堂的修士纯粹是在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倘若非要有灵识烙印凭证才肯捉拿凶徒,那么周围之人尽皆目击他遭袭,这些人便是活生生的人证,这难道还不够吗?
更何况已有修仙者出手报信,何需再多此一举寻找证据?
大新实在是无法理解,不明白这些执法堂的修士究竟意欲何为,分明就是在刻意刁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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